暴露了一张伤痕累累的可怖的脸。
元姈皱眉：“你在说甚么？”
“公主天然不肯承认。固然我逃出来了，但我这张脸也毁了……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芍药的眼泪落下来，“公主金枝玉叶，可晓得奴婢一年多，过的是甚么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么说，”赵元璟开口，“你承认本身那天的确去过秦王府，见了薛意如？”
芍药很快又把头纱裹上了，给帝后磕了个头，说道：“奴婢该死，不该吓到皇上和皇后娘娘。”
“如何能够？”元姈盯着她，“你不是已经……”
“是奴婢。”
“无妨的。”云黛暖和说道，“芍药，你把事情说一说。”
“奴婢芍药，给皇上，皇后娘娘存候。”
幸亏没有伤到眼睛。
“当时的秦王妃。”芍药说道，“元姈公主和秦王妃在屋里说话，没让奴婢们出来。但奴婢模糊闻声了几句。”
元姈面色微变，但很快规复普通。
她朝赵元璟看。
整张脸都看不出本来模样了，遍及了红色的疤痕。
“没干系。”云黛说道，“你不记得，本宫找人来帮你记得。”
芍药和缓了情感，说道：“奴婢记得很清楚，那天是玉芙公主殿下大婚的日子，元姈公主早早就起了打扮，奴婢本觉得她要进宫，谁知公主却先去了秦王府。”
半晌后，一个裹着头纱的女子被带出去，跪在地上。
赵元璟和云黛看清她的模样，也是忍不住皱眉。
“她们说的甚么？”云黛诘问。
“你去的是秦王府。”云黛星眸微凉，淡淡的谛视着她。
元姈惊奇的看她一眼：“皇后娘娘莫不是忘了，秦王乃是我的小皇叔，我即便去了秦王府，也不犯法吧？”
芍药冷嘲笑了声：“奴婢十二岁起跟着公主，服侍您这么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就因为奴婢偶然间闻声了几句话，您就让人把我烧死？我如何能够叛变您啊……”
“芍药！”元姈猛地喝道，“芍药你这婢子，竟敢胡言乱语歪曲我！”
“你，你是芍药？”
“我……不记得了。”元姈还是这句话。
但正如她本身所说，完整不能出门见人。
一问三不知。
“奴婢没用死，奴婢命大，还活着。”芍药轻声说，“但是拜公主所赐，奴婢再也不能出门见人了。”
赵元璟道：“刘德全，宣芍药来。”
芍药给帝后施礼后，又转向元姈，声音带了几分庞大：“公主，您还记得奴婢吗？”
芍药缓缓抬手，摘下了头上的纱巾。
“你胡说甚么？”元姈变了神采，怒道，“本公主会害你一个卑贱的婢子？”
“她去见谁？”云黛问。
她眼底闪过一抹惊惧之色，死死盯着头纱女子，试图穿过厚厚的头纱，看清楚上面的脸。
听到清楚的女子声音，元姈激灵灵的打了个颤抖。
元姈间隔她极近，遭到打击之下，啊的惊叫一声，后退几步，扶住承乾殿的柱子，惊骇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