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回宫了。”

出了泰安宫,齐锦夕甩开他的手,满脸闷愤的看着他。

顾庭昱抖抖衣衫,神采悠然的扶住她的双肩:“皇后莫恼,母后已年过花甲,经常多嘴了些,苏贵妃小产之事,朕知不是你之过。”

清风过耳,殿中的火烛也随风轻曳,齐锦夕掀起裙摆端方的跪在蒲团上。

香烛的气味直饶民气神,齐锦夕咬着牙,阖上眼眸虔诚祈福。

“陛下如果想,臣妾写一封信交给我师父,便不会再有盗匪了!”齐锦夕放下茶杯,清风阵阵,杯中波纹。

顾庭昱眸中也多了几丝忿忿之气,齐锦夕深吸口气,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不消了,陛下也辛苦了,臣妾这就去长清殿跪着,陛下不必忧心。”

“陛下,你为天子,立于地,生于天,国度的兴亡看的是百姓是否吃饱穿暖,陛下担忧姑苏一带的官员,那为何不查一查官员是否存在欺上瞒下的罪名。”

“那些所谓的盗匪,只不过是一些江湖侠士,见不得百姓刻苦,倘若官员体恤百姓,那些侠士天然也就不会威胁官员了!”

“如此,朕立即派人去姑苏一带看看,倘若真有人秉公枉法,朕决不轻饶。”

顾庭昱神采突然一变,竟不是何种情素,对上齐锦夕的眼眸多了几用心虚。

“朕现在就去找母后,撤回旨意。”说罢顾庭昱挥挥衣袖便想走,齐锦夕俄然拽住他的袖口。

齐锦夕悄悄摆手,倘若现在顾庭昱真的找了太后只怕是太后更是会把她视作眼中钉。

看着面前的灵牌,耳边是熙攘的虫鸣声,随后便是本身的呼吸声。

“近几年姑苏一带,盗匪猖獗,官员是苦不堪言。”顾庭昱微微拎眉,话语间更是透着无可何如。

齐锦夕挥了挥手,宫女寺人们十足退下。

分歧于花香,这类气味更勾民气弦,顾庭昱想伸手捻住,对上齐锦夕的眼眸。

“朕过来是想与皇后商讨一事。”顾庭昱垂眸,眼底带着一抹慌乱,悸动的心弦现在难以平复。

岑福站在一旁,谨慎翼翼的奉上参茶,顾庭昱抿了一口茶,仿佛早有预感。

顾庭昱放轻脚步的出来,齐锦夕玩得正欢畅,身姿轻巧。

两人会心一笑,不知从何时起,两人的间隔垂垂被拉近。

“本宫也来!”齐锦夕梳洗今后穿戴月红色抹胸襦裙,披了一件对襟广袖。

齐锦夕唇齿轻启,端着清茶轻抿。

岑福说着,顾庭昱内心也在揣摩这件事。

来到凤仪殿外,阵阵笑声传来,顾庭昱抬手没有让岑福通报,他倚着殿门看着几位女人,如同花丛中采蜜的胡蝶。

“拜见陛下!”世人纷繁跪下,齐锦夕转头,青丝悄悄的从天子胸前划过,带着阵阵芳香。

“娘娘,陛下!”宫女抬眸看向齐锦夕:“奴婢奉太后懿旨,苏贵妃小产,娘娘定当跪于长清殿前,咏长安经为陛下和后宫的诸位娘娘祈福,愿早日有吉祥来临,您贵为皇后该当典范。”

宫女低眉扎眼,齐锦夕心尖一紧。

“陛下,这些天姑苏一带送来的折子很多,传闻都是关于盗匪的事。”

说罢顾庭昱作揖施礼后,拉着皇后快步分开。

齐锦夕抬眸,双眸震颤,这还真是来找茬的,跪上三日那她不得废了!

顾庭昱说罢,起家抖抖衣衫,岑福笑得双眼如同新月。

齐锦夕悄悄敲了敲石桌,顾庭昱点头。

“陛下交给臣妾的事,臣妾定会办好。”

齐锦夕佯装神伤,眉宇间却带着几分调笑与戏谑。

井玄和几个小丫头在院子里踢毽子,阵阵笑声在树荫之下,好不舒畅。

顾庭昱温声开口,还带着几分哄意,齐锦夕眸中的闷愤倒也没有这么狠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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