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倒怔了一怔,一刹时眼神庞大,随即抬手把住了她的脉,略略一触皱眉道:“有点来不及……”手指一颤,一股真力涌入凤知微经脉。

他目光含混的转向屋内,那边,桌椅翻倒,被褥撕碎,一片狼籍。

劈面宁弈飘身让过,眼底笑意一现又隐,闪现淡淡惊奇。

他转头,疑问的看着赫连铮,心想未婚妻有没有题目,天然呼卓世子最清楚。

她俄然也愣住。

赫连铮却不管五皇子神采,一把将凤知微揽过来,劈面,宁弈目光一闪,转过甚去。

宁弈已经在身上搜刮着,仿佛要找出甚么东西,凤知浅笑了笑,俄然操起墙边一个生锈的花锄。

韶宁目中惊奇渐去,欢乐之色再生。

五皇子怔了一怔,仓猝难堪的放开手,神采阵青阵红,侍卫们有人要笑,从速憋住。

“如何回事?”韶宁直着眼,也呆了。

她本觉得就逮个宁弈,到时候按他一个“心抱恨望”的罪名,不想误打误撞,竟然另有此收成,若能是以教唆得了赫连铮,那么前次谗谄不成的目标,就会在此次达成了!

这女子,聪明得已经超越他的设想,多智而近乎妖!

韶宁张了张嘴,难掩眼神绝望,五皇子俄然伸手,铁钳似的夹住凤知微的腕脉,略一摸索,也皱起眉来,这女子体内公然气味混乱,脉动奇特,似有隐伏癫狂之症。

凤知微被他大力拉开,手中花锄节制不住反弹上去,“砰”一下,反敲在赫连铮脑袋上,唰一下肿出一个青色大包。

而宁弈单手负在身后,皱着眉不住遁藏,身姿超脱,世人一眼都能看出他底子就是在躲而不是打,四周花木被那黄脸女子砍得枝叶破裂各处狼籍,却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沾着。

此时韶宁公主和五皇子也看出不对劲,猜疑的对视一眼,一旁,空动手来的宁弈才凉凉道:“甚么追杀?这女人就是个失心疯!我先前在御花圃躲雨,这女人俄然冲了来,我不想和女人计算,也不想沾惹上费事,便一起遁藏,她竟然一向追我到这里……是赫连世子的女伴?恰好恰好,请把你的东西带走。”

她收回一声奇特的嚷叫,唰的一锄便当头劈向宁弈!

宁弈不住皱眉低喝:“够了!停止!你疯甚么!如何回事!”

火线,破败的花圃内,正打得热火朝天,一个披头披发的黄脸女子,操着个生锈的花锄,双眉倒竖,大劈大砍,东一榔头西一棒棰的,追杀着宁弈,嘴里还不住大喊:“拿命来――你这狂徒……”

韶宁公主扬着眉,目光明灭,似笑非笑。

凤知微板滞的挥着锄头,心中却有一些不安,不晓得赫连铮会如何说,如果他也表示思疑,本日就算过关,也必留下后患。

她低劣的挥动着花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四周世人见她毫无内力,行动痴傻,较着不会武功的模样,没人脱手纷繁走避。

那女子杀气腾腾青面獠牙,那劈砍却全无章法,一看就是闺中女子撒泼似的打法。

多量侍卫涌出来,在通今后院的门路上分红两列,韶宁公主、五皇子、赫连铮从中大步走来,五皇子笑道:“六弟是在这里吗?都快开宴了还在乱跑,父皇问你呢,还不快随我归去。”

赫连铮皱着眉――他本来是传闻凤知微在常贵妃那边被欺负了,想去找她,宫人却说她去了公主嬷嬷那边,他便去找韶宁公主,成果凤知微没找着,却被韶宁公主拉到这里来,正满心的不耐烦。

凤知微抬手接过,问也不问一口咽下。

赫连铮大惊跳开,又当即跳返来试图抓住凤知微,凤知微却已经奔了出去,指着一个侍卫嚷:“黑无常,你也要来抓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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