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身上火光一起,便硬生生地转过了头来,眼带凶光地盯住了我的面孔,嘴里也收回一阵阵像是小孩哭声似的鬼啸。

我才几天没瞥见对方,那孩子就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头发也像是荒草一样枯黄了大半,人固然是睁着眼睛,眼神却像是空的,要不是他胸口还在起伏,谁都会感觉炕上躺着的是一具尸身。

村长急三火四的跑了出去,等他返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把插草用的扎枪头子配上红布条改的红缨枪。村里能找到的大抵也就这个玩意了。

村长捂着嘴一个劲儿点头的工夫,我用羊毫蘸着朱砂点向纸人。

“我也吓哭了,我妈出来一看,才晓得我头发被人拔下去很多,就一起骂着回了家。我返来以后就病了。”

我对着吓瘫在地上的村长说道:“我去找人,你看着这孩子。”

村长绕开了跪在门口的人,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去了赵家。

我拿上调好的朱砂走到纸人跟前:“老叔,一会儿看着甚么都别出声,晓得了么?”

遵循她的说法,方士不是在修道,只是在修神通,神通好用就行,你不需求晓得正邪。

我手中朱砂笔落在纸人眉心上时,口中也跟着念叨:“开首光,头顶虚空大法王。”

我边走边对村长说道:“脱手那人道行不高,她得借点别的东西才气把阳寿带归去。那东西必定在老赵家院子里,你别跟着我,谨慎被那东西撞了。”

等我赶到的时候,公然瞥见了躺在炕上的赵家小孙子。

我隔空拍了鼓掌,纸人身上就冒出了一串火苗。

“开四光就够了!开多了,他该杀人了!”我拧开筹办好的白酒,含了一口喷在纸人身上,喊了一声:“起!”

我一起追着纸人赶到村头坟地的时候,闻声坟里传来了一声惨叫。

老赵家这孩子,的确是被人给夺寿了。

村长眼巴巴地看着我问道:“这孩子另有救吗?”

我话一说完,也踩着墙头跳出了院子。

我往纸人身上点朱砂,就是在给他开光。

“我吃着糖,刚想说:感谢奶奶。就瞥见那老太太眼神变了,眸子子就像是猫一样在眼眶里竖起来一条,我看着惊骇就想喊人,那老太太捂着我的嘴,在我脑袋上连着抓了几把就跑了。”

我又腾空拍了两掌,纸人身上的火光更胜数倍,没过一会儿,就被烧成了人形的纸灰,冒着火星子站在了棺材盖上。

我出门的时候就瞥见老赵家的小孙子没过来,我估计赵家被夺寿的人就是他。

纸人像是打了个激灵,猛地站起来,伸手抓起中间的红缨枪,一蹦一跳地冲出了门去,几个跟头翻过墙头跑进了村里。

“有救!晓得是如何回事儿就能救!”我说着话就往老赵家院子里走。

那孩子腾的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眼睛里也带起了一丝亮光:“陈九哥!”

村长伸手在孩子面前晃了两下,对方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村长小声问道:“九儿,这孩子另有救吗?”

对老赵家孩子脱手的那人,较着是动手太狠了,这是奔着要把那孩子的寿元夺尽来的啊!

“开手光,手拿红缨杀鬼枪,杀得邪鬼走慌慌。”

“有!”我用指尖蘸着朱砂往那孩子眉心一点,顿时后退一步,单手平举,手心向天,两指往身前一勾:“起!”

“开目光,八方邪鬼无处藏。”

那孩子说道:“前几天,我妈带我去赶集,她说要去上厕所,让我在路边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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