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得头破血流,还掉了两颗牙。
我也凑热烈看过一眼,那女人长得是真标致,就是和钱婆子抢走的那女泥人,有点像。
吓得奶奶一把压住黑布,赶紧让我跪下,多唤几声夫君。
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额头上的肿包没了。
传闻血都流了半个屋子,他媳妇是活活痛死的。
竟然还真让她白捡了个媳妇,我另有些忿忿不平。
婆婆复苏后,不住的感喟:“天国无门,她偏要闯出去。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伤了你,哎……”
我吓得尖叫一声,怀里的蒙的黑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风吹动。
趁我不重视,从土窑里抢走了一个捏得特别标致的女泥人。
赶紧拉着我给鬼夫君上香,嘴里不时念着:“莫气,莫气,我会照顾好江柳的,伤她之人必遭报应,万请您不要脱手。”
村长仓猝来敲庙门:“阴婆婆啊,出事了!出事了!”
养鬼里头说道很多,如何请,如何养,如何送,每一步都很有讲究,要不然必遭抨击。
却因为惊骇,不敢逗留,抱着泥人吃紧跑了。
婆婆听着狗如同踩尾般的尖叫狂吠,叹了口气,朝我道:“江柳,带上你夫君,我们把她们母子接返来!”
比及钱婆子家时,就见满院子的血。
当时我房间猛的一阵暴风刮出,模糊间有男人冷厉的低哼声。
那黑布上面模糊传来嘲笑声:“你能护她到几时?等她成人,那些想抢亲强娶的,顿时就要来了,她只能嫁于本王!”
这是请鬼的第一步,滴血请灵。
直到有天半夜,村里统统的狗都同时狂吠。
可她媳妇却越来越怪,肚子几天就胀得和充气了一样,村里的鸡老是莫名奇特的被吸干了血。
“哎,钱婆子也真是的,本就不法,竟然还敢伤你,这不死得又惨又快!”
抱着泥人跑的钱婆子,重重的摔了个狗吃屎。
入夜后,我额头顶着个撞出的大包,用黄纸塞着流血的鼻子和婆婆说时。
他的泥像就摆在我床头,我还没床头高时,就得迟早一柱暗香,往一碗净水中滴上三滴指尖血。
肯定我此次没受伤后,又让我在鬼夫君面前说说好话。
夜里,阿谁黑衣金纹的男人却再次入梦:“她胆敢伤你,就该惨死,你且静看着!”
这钱三,前面也是娶过老婆的。
也可帮那些惨死的孤魂野鬼,寻个香火,有个依托。
我本能的低头去看怀里捧着的泥像,婆婆却赶紧跑过来,将黑布压住。
婆婆拎着那根棍子,对着她背就砸去。
我觉得如果接回钱婆子母子,可不晓得为甚么要带上那鬼夫君。
里屋,阿谁新媳妇肚子胀得仿佛要裂开了一样,整小我趴在肚子上,正低头啃着钱三的血肉。
抢了他老婆大着肚子做零工,赚来生孩子的钱。
可不管如何,我都看不清他的脸。
我和婆婆说,她却只是浑浑噩噩的捏着泥人。
在我一声又一声的“夫君”声中,模糊有着无法的感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