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娘往我身后看了看,松了口气。
常三娘和常五娘在窑外唆唆游动,催了几次。
猛的抓起那根赶鬼的乌木棍,对着肩膀上的黄皮子就抽了畴昔。
冰冷的鳞片,激得我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常三娘,常五娘就是两个蛇妖。
那抬轿的山猫、下聘的黄仙、送聘的灰仙都披红负伤,呲牙咧嘴的朝我笑。
见我一向没有动静,嘶嘶的急吐信。
顾不上眼睛,忙一手推着缠卷着的蛇身,一手猛的咬破指尖,掐着血水往外一挥,沉喝一声:“去!”
正要爬起来,就听到“唆”的一声响,常五娘窜了出去。
入眼倒是一双虎魄色的眼睛,从窑上倒垂下来,死死的盯着我,我身材刹时就动不了。
就在我踌躇时,内里暴风还是呼呼的往里吹,卷着黑布,哗哗作响。
我摔得眼冒金星,用力眨着灰迷的眼睛。
他嘴边的笑意加深:“合我的胃口,不亏我亲身来迎亲。”
我抱着托盘,缩回窑里,捏着彩绳,想着该如何办。
又推着两张桌子,将破庙的大门封死,这才抱着鬼夫君躲进土窑里。
盖在身上的东西猛的消逝,我刹时被冷风吹醒。
呈现在这里,证明婆婆能够真的被它们扣在了山神庙。
“娘娘,请吧。”常三娘嘻嘻的笑了笑,将托盘送到我怀里,那蛇尾尖尖还在我掌心戳了戳。
“出来吧,我的山神娘娘。”
那些厉鬼附身的泥塑得我以血点身,这会以本命精血相召,一部分舍了常三娘,回转扑向了常五娘。
“娘娘请换衣。莫让阴婆婆久等啊--”常三娘一扭腰。
“我是常三娘,这是常五娘,来替山神送嫁衣,还请娘娘换衣上轿。”
却见那大红的喜服之上,摆着一根退色的彩绳。
我想睁眼,可那温热的手在我眼皮上悄悄一抚,就又睡了畴昔。
跟着我一声沉喝,土窑内顿时阴风阵阵,鬼哭阴笑,桀桀而起。
换衣上轿,必定是不可的,婆婆就是为了我不嫁蛇,去退聘礼才被抓的。
跟着勾唇一笑:“没想到跟阴婆婆捏泥巴玩的小女人,长大后竟然这么——”
看到我,先是一愣。
就见闪电游蛇之下,那常三娘和常五娘,上身穿戴蟒纹长裙,塌软的腰身上面,鲜明是两条腿粗的蛇尾。
五仙中,长家就是蛇,普通以柳、常、白为姓。
那双笔挺苗条的腿,又变成了蛇尾,往前一伸,卷着托盘就朝我送来。
一向到我点美满土窑的泥塑,内里已经大黑。
我身子不由自主去拿托盘里的嫁衣。
腰身就是一紧,被甚么缠卷住,往外拉。
她们身后不远处,摆着的鲜明就是那顶蛇蜕蒙成的肩舆。
可心底模糊清楚,这是被黄皮子迷了。
肩膀跟着就是一沉,那只下聘的黄皮子落在我肩上。
晓得她退聘没有胜利,这才扎破指尖,往泥塑额头点血。
只要撑到天亮,这事就算畴昔了……
就听到土窑内里,传来嘻嘻的笑声。
边念动驱鬼咒,边趴在窑口,往外看。
就见无数鬼影嘶吼与双蛇翻转的蛇身相斗,中间灰仙、黄仙、山猫,或是吱吱乱窜,或是暗中互助。
幽叹:“也该让你晓得处境险恶,才会同意与我结婚。”
吓得我猛的握紧了那根乌木棍!
迷含混糊的睡了畴昔,模糊感受一双带着熟谙温度的手将我揽入怀中,将一个一样温软的东西盖在我身上。
用又细又长的声音说着:“吉时已到,请娘娘换衣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