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晚春,寒气收敛,春暖花开,御花圃的花开得姹紫嫣红,她便回了。
太上皇朝的时候,贤贵太妃鼓励女子识字,不限于学妇德妇容,四书五经也可熟读。
有好几个将死之人抬进萧王府,终究是走着出去的。
皇后也是例外,无子也无宠。
有几位娘娘,也是有皇子的,陛下也不去看,贵妃早就在陛下的内心埋下讨厌她们的种子。
景昌帝暴露讨厌之色。
落家那些亲族见状,出了一多量的孝子贤孙,日日跪在路祭的处所哭,有人来上香拜祭,他们便以亲人的身份谢礼。
“陛下,也该安寝了。”翁宝催促说。
不过,兰妃也晓得宫里头是要变天的。
估计是为侄女贤妃进宫的事焦头烂额呢。
这明摆找替代品,目标性太强了。
提及写诗作画,那个又比得上贵太妃呢?
三月十五是内命妇入宫存候的日子。
这是魏国公府的策划,他们总想通过节制后宫,来把握君心。
景昌帝伸手揉着太阳穴,“才女?”
他未曾去看过,像贵妃这点,特别让他恶心。
在王府的日子可清闲安闲了,归去便要闹腾,叫她先享用几日再说。
锦书自从前次发脾气以后,就未曾入宫存候,老太太那边也没派人来斥责,省了。
倒也不是俄然的,本来她一个月回宫一次,不过是夏季里头酷寒,下山不便,加上年纪大了身子也不是很好,便没有返来罢了。
魏家更出不了贤贵太妃那般贤能温厚的人。
皇后伤势已经无碍,锦书奉告她能够回宫了。
得陛下偶尔宠幸的,无子。
宜兰宫这段日子算是福星高照了,兰妃这些年一向凑趣魏贵妃,一年下来总有那么一两次,能蒙陛下宠幸的。
魏令媛入宫,魏国公跪地求请册封贤妃,他怎敢?
她欢畅吗?实在不欢畅,还很担忧,因为陛下只是跟贵妃闹冲突,陛下内心没有她。
“陛下,”翁宝公公快步而入,跪在地上禀报,“探听过了,贤妃脾气和顺简柔,三岁识字,八岁写诗,十岁随了百世先生学作画,现在大有所成,听闻她的墨宝,有些卖到了百两银子一幅。”
但觉得册封了贤妃,便是贵太妃那样的人么?
一幅墨宝上百两,女子竟也出去卖文才,魏国公府是穷疯了吗?
如果皇后病愈返来,宫里头又多了一个贤妃,一名惠嫔,这两人看似都是魏国公府送出去的,但是魏国公府这些年培养出来的女人,都是有主意的。
蓝寂便与落家大爷对外宣布,耽误路祭的日期。
这是多讽刺的事。
“听闻,长相酷似贵妃?”
唯独魏贵妃是例外,有子有宠。
景昌帝不想回到后宫,御案上的奏章,他也没看完,便叫翁宝吹了灯,只留下一盏散着淡淡莹芒的小油灯。
宫人回话给兰妃,兰妃这才舒了一口气。
但她死赖着不走,说且再等等,比及三月十四再回。
那位萧王妃,不得了的。
他嘲笑,笑得牙齿发酸。
没有她,就不会护着她,过量的宠幸就是把她推到火坑里头。
他真敢。
皇后的东西已经打包安妥,晴姑姑和耿嬷嬷在外头候着。
蓝寂送了信回京,少渊让他耽误至三月十八,也好叫各路豪杰和旧部们尽一尽最后的情意。
天下没有第二个贤贵太妃。
昔日她侍寝过后,三大碗的避子汤送过来,并且还派人盯着她喝下才罢休的。
现在大家都说皇后快没了,但是依她看来,皇后搞不好去了萧王府有转机。
以往满姑姑在尚宫局的时候,贵太妃回宫她便偶尔畴昔存候,现在她去了萧王府,待在了锦书的身边,不便归去。
蹙眉感喟,“去兰妃宫里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