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宁心下道:作死了呗。

可见此人就没消停过。

卿宁头上遮挡用的四方帽早一不知去了那边,风雪灌入发梢,刚撑着将近散架的身材坐了起来,白泽苗条的冰冷指尖点在了她眉心前一寸之地。

指尖的温软刹时从手腕传到秦或的四肢百骸,他反手用力一拉,将她拦腰抱住,低头吻了下来。

卿宁前提反射般把手中的银针抵在了他冒着寒气的胸口,两厢都是动则毙命的姿势,反而极有默契的停下了行动。

“是你!”她抬眼看去,只见锦榻上的玄衣男人盘膝而坐,墨发如云披垂及腰,光亮如玉的额头的盗汗密布,眸色一沉,周身似有无穷冰寒之气缠绕。

暗淡的阁房血腥之气弥长空中,数十具死尸横陈,黑衣蒙面的与府兵模样的数量相差无几,看来此前必然颠末一场恶战。

“我和那人真不熟谙,信不信由你。”卿宁从隐形空间的药架里拿出了两颗火红色的药丸,递到他面前:“这是烈焰丹,能够临时以毒攻毒按捺你的千寒毒性!”

“你这丫头!好生暴虐!”扶留吃痛,前提发射的松开手,另一边毫不踌躇朝着她胸口拍出一掌,身形掠空而去。

“谁是你皇叔?你又不姓秦。”

就算她身上有火系异能,跟个天然大暖炉似的,也不消见一次亲一次吧!

恰是昨夜碧水河边惊鸿一现的绝世男人无疑。

卿宁:“……”

樱唇被温凉的唇瓣霸道的攻城略地,冷热瓜代之际,苦涩的丹药味刹时伸展在卿宁唇齿间,难以顺从的吞咽入喉。

足下生风,半晌间竟已是掠出数十丈以外。

绫罗帐内,斑斓榻上,卿宁被他吻着,她像是被雷电击中普通,一股电流重新顶伸展到满身。

卧槽,又被亲了。

这都多少次了!!!

秦或看着她,剑眉微挑,却没说话,墨眸里尽是:又脱?

她敏捷翻身而起扣住了那人的手腕。

她明天赋设法压住了他身上的毒,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又发作了。

闷哼一声落在锦榻之上,高床软枕很好给她的降落做了缓冲。

仿佛还真是,她只记得原主和秦逸轩是平辈的,却忘了一个尚书府的蜜斯喊人家容王殿下皇叔,还真是抱大腿攀高枝的行动。

男人的身材因为落空支撑倒在了床榻之上,咬牙强忍不发一声,额头豆大的汗珠冒的更加多起来。

秦或扬眸,淡淡问道:“必定是我甚么?”

“天然大暖炉”卿宁利落的脱手封住他身上几处大穴,以防再次被人危及生命。

“啊……”卿宁惊诧。

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她在秦或肩头拍了一下,“衣服脱了。”

比设想中还要更加冰冷渗骨,寒气逼人。

下一刻却再次被那人强势揽入怀中,寒凉的气味刹时劈面而来。

卿宁被他硬生生冻得打了个寒噤,皱眉轻喝道:“不要运功!”

第9章 谁是你皇叔

北风带雪落上颈上冷的她脑筋一个激灵,尚不晓得此人是好是坏,必须得独绝统统隐患,她快速从空间里抽了几根银针往他的手臂要穴扎了畴昔。

方才撞出一个大洞穴的屋檐,一片青瓦咣当落地碎在脚边。

“陆二!诡医扶留是你甚么人?”那人咬字仿佛都带着微微的颤音,幽深的墨瞳一沉,屈指一弹,收回一道微蓝色弱的幽光。

陆卿宁反应极快,当空一个飞转,避过了扶留的夺命掌风,身子却跟着地心引心重重的撞击屋檐,破瓦而落入。

卿宁有些惊奇。

被千寒折磨得筋疲力尽的玄衣男人,衰弱得半倚在床榻上,薄唇光彩鲜红,眸深似幽潭,叫人看不出在想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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