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数丈外,楚影儿面覆轻纱,垂首打量着甚么,听到李落传音,缓缓昂首,看了李落一眼,悄悄点了点头。
李落洒然一笑道:“娘娘言重了,玄楼惶恐。”
李落悄悄一笑道:“我曾与楚女人存亡相依,提及来楚女人为救我性命几乎丧生西府。”
几人相视一眼,李玄旭长笑一声道:“好说,舞阳虽是出身皇室,但也算是武林中人,不拘末节亦是无伤风雅,同去吧。”
树旁身影转过甚来,面貌虽是不输于影象中的那人,却仍然物似人非。
李落点了点头,和暖一笑。
云妃叹了一口气,略有倦意道:“本宫不难堪你了,你心有社稷,本宫怎好替你肇事。”
此时只叹少了一缕清风,香气不散,盈盈绕绕围在李落身边,挥之则失礼,任之则孟浪,路虽不远,倒是难走的紧。
“这么说九殿下真的不肯争太子之位了?”
本日巧做打扮,竟能哄动李落心神,看来亦是所料无错了。
“好,那便说定了,晚些时候我再行奉告与会之处。”
“方才见到颐妃娘娘了。”
云妃苦笑一声,自嘲道:“也是,内是本宫为众矢之的,外则是九殿下于虎狼环顾当中,提及来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未完待续。)
“娘娘不是身子不适么,如何没有静养,连个侍女也不在近旁?”李落岔言说道。
李落神采仍旧,近前一礼,没有回声。
李落随即拜别诸人,另有他事需叮咛一二,先行辞职。
“感谢三皇兄。”李欹枕喜形于色道。
“恐怕人间难再找两株一模一样的海棠树了。”
明武王虽是为长,但志大才疏,尴尬国用,纪王平淡,不成大器,七子英王虽有武勇领军之才,只可惜性子朴直了些,帝王权谋之道尚未曾贯穿,余下诸子,要么封疆,要么年事尚小,眼下还瞧不出谁有帝王之相。”
“几位哥哥,可否带舞阳同去呢?”一旁李欹枕一脸希冀的娇声问道。
楚影儿见李落看着本身,转过甚去望向别处。
李落离了月诸湖,单独出宫而行。
李落看着云妃,和颜悄悄一笑,温声回道:“若我为太子,依娘娘看,谁会想要杀我?”
“等我?”李落一愣,皱眉说道,“不知娘娘等李落可有甚么事?”
俄然云妃轻声说道:“你如何看太子之位?”
“皇子浩繁,太子之位却只要一个,历朝历代为争这太子之位同室操戈之事不断于史记,我虽不能悟透浮世烟云,但太子之位还是敬而远之好些。”
今个方至初春,寒了些,幸亏没有风,虽是少了宫中百花齐放时的香气满盈,但一侧云妃衣衫轻摆,摇摆生姿,暗香盈袖处却也不差了兰薰桂馥,闻之欲醉。
“九殿下可否对太子之位心有希冀?”
李落淡淡接道:“太子监国,诸子当中向来便是重中之重,自前朝起就有立长不立幼之言,虽是难保万全,但总好过祸起萧墙。”
云妃一愣,讶然望着李落,皱眉道:“但是倘若你成绩太子之位,再想重整朝纲定是事半功倍,朝内朝外皆有臂助,不但是你父王的定北军和西府牧天狼,后宫当中有圣上和太后互助,何惧之有?”
云妃自顾说道:“你说人间的海棠树可都是一个模样么?”
“哦,可惜了。”云妃瞥了李落一眼,似是想辩白李落是至心如此,亦或只是对付之语。
离着火线岔口已是行之过半,云妃沉默无声,李落也只好从旁相伴,亦未曾开口。
云妃昂首望着李落,只见李落眼色清澈如水,坦开阔荡,温颜笑道:“好啦,你陪本宫逛逛吧,到了前面岔道本宫本身回宫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