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翘儿、沈悯芮、徽王妃等人被一一押上船面。

“停止!”胡宗宪当即抬臂道,“杨长帆待俘虏一贯礼遇有加,我们也不得动粗!”

汪滶大惊,慌不择言:“你……你们……”

现在胡宗宪已青史大翻身,回京受赏,乃是又一届东南总督的大热人选。

四周军士刚要脱手来打,却听翘儿一声厉呵:“必归!别动!!”

胡宗宪见是汪直遗孀胡氏,唯有无法一叹:“宗宪,从始至终,都是为国为民,绝无谗谄任何人的心机,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哎……”

他也便没有再行追击,对与徽王府有干系的小吏、百姓从宽,苔湾人持续自在出入,只是官府由己方领受。

“胡宗宪。”翘儿抱着杨必归道,“你若还念及长帆的恩典,就不要再多话,让我们自行住在舱内。”

一时之间,民不聊生,国穷民富的环境被突破,除苔湾因为有重兵扼守安然无恙外,三省百姓堆集的赋税几个月内又被洗劫一空,死者无数,转眼之间,东南之境更加惨烈。

军士尽皆愣住,胡宗宪敏捷命令:“押好这些人!!速速下海去抓!”

“该来的,还是来了。”汪滶神采有些颓废,但杨长帆也早推测此,他只是感觉,就此放弃苔湾,过分可惜。

“陛下,今不比夕。”胡宗宪进言道,“杨长帆家眷都在北京,招安杨长帆东海除贼,恰是时候。”(未完待续。)

“……”赵同这才吐了口吐沫,哼了一声,“等去了都城,自有人审你们。”

此时,却突见一女子摆脱押送,奔到船边,想也不想跳下海去。

“话虽如此……哎……”汪滶点头登船,“明廷执意如此,若明廷来统苔湾,只怕……”

没人理睬他们。

汪滶疑道:“如何转舵了?”

次日晨,俞大猷命令攻岛,却见澎湖已成空岛,再登苔湾岛,徽王府亦早已弃岛,官僚军士四散而逃,他却欣喜地在苔湾府中找到了当年徽王府俘虏的浙江官吏家眷,此中包含他本人的妻儿。

何心隐在旁道:“殿下,船长早有安排,三路大敌,恐难尽守,夺东洋,守南洋,弃苔湾早在打算当中。”

此时中间一军士走来,反手直接给了杨必归一个嘴巴,将杨必归抽翻在地。

军士们立即将家眷十足按在地上,赵同上前一把按住汪滶,命令其他军士下海去抓。

“没体例,三线都是大敌。”杨必归无法道,“何先生说天下精兵都调来对于我们了,成果让他们扑了个空,这也没甚么不好。”

“我们有孩子,不忍去死。”

“这是必然的,本王信得过他。”汪滶揉着杨必归的脑袋道,“只是苔湾基业,拱手让人,不免沉闷。”

杨必归头晕目炫,嘴里尝到了血味,手一抹,尽是鲜血。

正惊奇时,一队兵士从舱内冲出,持手铳包抄二人。

“怪不得。”胡宗宪就此抬臂道,“请大师放心,杨长帆待我不薄,登陆后我也会恳请圣上宠遇诸位。”

到最后,杨长帆尚留了一分仁义!

沈悯芮被按在地上,苦笑道:“还是英英反应快。”

杨必归则直接喊了起来:“舰长安在?”

“哦?”胡宗宪在旁皱眉。

“断交投海,宁死不被俘,免得他相公将来投鼠忌器畏首畏尾。”

杨必归大怒,愤而上前:“谁敢动我娘?!”

“那她就没有孩子么?”

“统不住的。”何心隐轻笑道,“别说苔湾,很多处所都统不住的。”

“啊。”胡宗宪瞻仰蓝天,一声长叹。

苔湾府沦亡后,不知为何,东海海贼立即又猖獗起来。群贼无首,四海之贼再度在此集结,避开重兵福建,屡袭广东、浙江。只两个月,便又回到了胡宗宪在任当年的气象,福建大兵不得不再向四方抽调,被各路海贼牵涉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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