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匪回声刚把手中的火把重新扑灭,正欲举起照亮屋顶,那火把却又无声燃烧,随之,又听得数声惨叫,几名强盗捂着眼睛在地上不住打滚,有人惊呼道:“老迈!是佛前点灯的铁签!”

何晏之对那君嘉树一笑,温言道:“小兄弟莫要惊骇。”他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固然本身心中也无甚掌控,却仍然安抚道,“放心,那些强梁追不上来。如果追上来,他们也不是我的敌手。”

何晏之看了他们一眼,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极度的疲惫让他感到力不从心,就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有些困难。他感觉本身烧得更短长了,方才的一番激斗让他头痛欲裂,实在是支撑不住,便倚着树干缓缓坐了下来。倒是那少女向何晏之微微欠了欠身,道:“多谢懦夫相救。”说着,她伏在地上,叩首行了一个大礼,道,“请懦夫受奴家一拜。”

一群人回声冲出了破庙,擎着火把,提着刀剑便追了出来。何晏之屏着一口气,挟着少男少女,奋力疾走。他这一日都在驰驱当中,实在已经是力竭,但是身后追兵正紧,那里敢有涓滴的怠慢?唯有拼了命地翻山越岭。他特地挑了崎岖的山路,特别是那些怪石嶙峋的山坳,发挥开轻功,跑出了约莫十里路,才垂垂听不到身后的追逐之声。

那神像却收回一阵怪诞而锋利的笑声,在这个沉寂而萧瑟的古庙当中犹为地可怖。众匪呼啦将那神像围成一个半圆,皆是面面相觑,踟躇不敢上前。青衣匪首怒道:“一群废料!去把这劳什子的泥塑木雕推到了!”

何晏之目光一转,手中长剑如电般袭来,一边朝着劈面的方向大声喊道:“兄弟们!快来啊!一起上!”

一阵夜枭的叫声从丛林深处传来,在这深山老林当中,只觉冷风砭骨,阴沉可怖。那男孩子到底年纪尚小,忍不住哭了起来,少女搂住了他,喘着气,不住安抚:“嘉树莫怕,姊姊在你身边。”

统统产生得都过分俄然,也就是一愣神的工夫,何晏之已经提着姐弟二人消逝在了茫茫夜色当中。匪首马上明白了过来,不由咬牙道:“他奶奶的!我们被骗了!决不能叫那小子跑了!快追!”

那匪首神采一凛,厉声对世人道:“胡说甚么!”他将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一横,“老子最不信甚么鬼怪之说,快些把手中的火把都点上!”他又抬头看着房梁之上,大声喝道,“是谁在那边装神弄鬼?尊驾若不肯下来,我只能费事兄弟们上去请了!”

少女却又叩首道:“懦夫救了舍弟嘉树,乃是我们君家的大仇人。但不知恩公名讳?我们君家今后也好拜谢。”

众匪皆是大骇,有几人仓猝回转头守住后路,何晏之趁着这间隙的一瞬,挥剑砍倒了挟制着姐弟二人的那两个小喽啰,又一剑堵截了捆住男孩双脚的绳索,伸手提起两人的腰带,从破败的窗子口纵身跃了出去。

何晏之想扶起她,但底子有力站起家来,只能摇了点头,低声道:“女人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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