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秋含笑不语,一边轻抚杨琼的脸庞,一边柔声道:“子修,你晓得我最喜好你甚么?便是你这高傲的性子。即便落到现在如许惨痛的地步,也能如此逞强。”他又感喟道,“子修,你若能服个软,今后跟了我,我天然会好好待你,此生此世,决不负你。”

他嘲笑起来:“我被圈禁在崇原永巷,刘太后和刘南图三番五次对我下毒,你敢说你毫不知情?岐王府高低百余人莫非不是死在你与杨小巧的手中?统统曾经跟从我的人莫非不是被你赶尽扑灭?沈碧秋,你从我手中篡夺欧阳间家乃至江南八大门派的权益,将我逼成孤家寡人,空留一个九阳宫主的浮名,困守擎云山,这桩桩件件背后的主谋莫非不是你?现在,你却口口声声叫我信你?我信你甚么呢?你又有甚么能够叫我信赖?”他睁着浮泛无神的双目,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当年是我太太轻信于人,才会被你的巧舌令色所利诱。你原就是刘南图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我却将你当作至好知己,何其好笑!沈碧秋,与其说你喜好我,不如说你恨我,只是,你到底为何恨我?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因为你爹沈眉同我父君的旧怨?”

杨琼道:“我当年身困汉阳楼,存亡一线,曾问你有何必衷,当日你若能和盘托出,即便要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踌躇半分。只是,你却三缄其口,将我活捉,交予杨小巧。你若不想我死,如何会同杨小巧构陷我有谋反夺宫之意?”

事毕,沈碧秋抱着杨琼又亲吻了好久,不觉又有些情动。但是,他见杨琼始终紧闭双目,浑身生硬,不由微微感喟道:“子修,你要如何才气谅解我?”

沈碧秋柔声道:“传闻,你在九阳宫中养了一个伶人, 与我长得一摸一样,连花九叔都几乎认错。”他轻柔地吻着杨琼的侧脸, “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丝交谊?”他捉着杨琼苗条的手指, 一个指尖一个指尖地细细亲吻, 和顺缠绵,“你现在中了毒,盲了眼, 我必然会想方设法治好你。子修,非论你信与不信,当年之事我确切有不得已的苦处,我对你的情意, 却从未窜改,待机会成熟, 我必然向你负荆请罪。”

杨琼缓声道:“你若能拔剑自刎,我便可立即谅解你。”

狠恶的疼痛让杨琼的脸立即变得惨白,双唇也开端颤抖。他闭上眼,咬着唇,忍耐仿佛无穷无尽的折磨。他从未曾想过,往昔同沈碧秋之间甘之如饴的欢爱有一天会变成如此残暴的科罚。对于他而言,这并不是欢爱,既没有欢乐,也没有爱恋,剩下的清楚只要热诚和打劫罢了。

沈碧秋的行动一滞,脸上的神采也变得生硬起来,他仿佛在尽力节制着本身的情感,很久,才缓缓道:“子修,我晓得,这并非你的本心。”他轻笑一声,柔声道,“你向来如此嘴硬,不是么?”他的声音如此缠绵,双手却极其卤莽地拉开杨琼的双腿,仿佛怀着极大的怨怒,狠狠贯入。

杨琼嘲笑:“过往各种,比方昨日死。当时的杨琼已不在这个世上, 被你亲手所灭, 你又何必再执迷不悟?”

沈碧秋缓缓道:“你若能高兴,这些于我而言,都不算甚么。只是,眼下不可。”他的神采凝重起来,“我另有未尽之事。子修,你为甚么不能信我?”

沈碧秋深吸了一口气,低低道:“你说得不错!我只是恨你,恨你为甚么是杨真真的儿子!”他的脸上俄然暴露一抹戾色,随即又暴露和顺的笑意,伸手抚摩杨琼的脸,“子修,我舍不得你啊。这五年来,我日思夜想,最舍不下的,还是你。”他蓦地吻住杨琼,展转厮磨,用力揉搓,仿佛要将那人拆吞入腹普通,他喃喃低语道,“子修,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就乖乖留在我身边吧。”他的脸上暴露一丝笑,“你已经中了化功散,中毒已深,双目失明,形同废人,你能去那里呢?你若走出沈园,天然又无数人找你报仇。子修,你已经成了众矢之的,那里也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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