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林却拉着她的手不放,轻笑道:“mm公然是西子病娇之身,格外叫人垂怜。”他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mm这般弱柳扶风的身子,怎放心你单独归去,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

梁玉林笑着走进屋内,反身关了房门,点头晃脑地吟道:“银钥开香阁,金台照夜灯。”他笑眯眯地看着叶云舒,徐行走上前,柔声道:“良宵苦短,长夜寥寂,小生怎忍心叫mm独守香闺呢?”

梁柳氏与叶云舒自幼了解,同窗十余年,交谊匪浅,现在久别相逢,好似燕尔新婚,便调派了身边几个最得力的丫环伴随叶云舒摆布,统统吃穿用度,都对比本身。叶云舒前几日还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状似乞儿,现在却摇身一变,犹似做了大师蜜斯,遍身绮罗,环佩玎珰,每天好吃好喝,操琴作画,舞文弄墨,甚为清闲得意。

叶云舒的确忍无可忍,右手握拳,咯咯作响,身后却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随之,有女子道:“夫君本日好兴趣,怎到静园来了?”

叶云舒深思现在不便打草惊蛇,便忍着内力不发,唯有奋力挣扎不从。梁玉林见她不肯就范,便温言哄慰道:“好mm,你如果从了我,明日我纳了你。你流落都城,寄人篱下,倒不如嫁了我罢。我梁玉林乃公侯冢子,吾父是三朝元老,梁家在京中也算是王谢贵胄,毫不会屈辱了mm。玉林是至心倾慕mm,将来定要让你凤冠霞帔,做诰命夫人。”

叶云舒再偶然赏玩,便辞了梁柳氏,早早回了房间。她屏退了一干侍女,单独坐在桌前,用手绢细心擦拭着孤叶剑,短剑的剑刃泛着幽幽的寒光。孤叶剑乃是她祖上传下来的名器,固然只要两指宽、三寸长,薄如蝉翼,却锋利非常,足以削铁如泥。桌上的烛灯明灭,叶云舒持剑在手,反手随便划了几道剑势,俄然,她听到屋别传来极其轻缓的脚步声,只是来人呼吸浑浊,法度踏实,想来是个没有内力的男人。

那梁玉林倒是眉开眼笑,几步上前,道:“女人不必多礼?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本日静园巧相逢,实乃三生有幸。”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叶云舒低垂的脸,末端,竟赞叹道,“人间竟有如此倾国倾城之貌。敢问女人芳名,但是家母邀来我府上做客否?”

叶云舒嘲笑了一声:“三爷言重了。我与中间井水不犯河水,用不着中间为我死。三爷上有高堂,下有幼女,自当保重性命,大丈夫岂可轻言‘死’字?”

叶云舒持着剪刀,心机电转,遂道:“三爷,我不是低三下四之人,也是出身关中王谢,乃官家之女,自幼读过诗书,岂能做无媒苟合之事?俗话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女子最要紧的便是名节二字。三爷如成心与我,须择良辰谷旦,明媒正娶,正大光亮迎我进府。”她眸光一转,“三爷若执意不肯,我只怕剪子无眼,如果伤了三爷,我也于心不忍。”

梁玉林心中烦恼不已,但未曾推测这柳家的小妹竟如此烈性,踟躇再三,毕竟不敢上前冒险,唯有渐渐退出房外,末端,仍道:“不幸我一片痴心,实难按捺,mm若能明白我的情意,即使一死也是甘心的。”

公然,有一个男人清了清嗓子,施施然从假山石后走了出来。此人锦袍玉带,面如冠玉,仪表堂堂,只是眉眼间透着些许世故之气,行动颇觉轻浮。他微微一笑,冲叶云舒一抱拳,温言道:“打搅了女人游春雅兴,小生这厢赔罪。”说罢,躬身见礼,抬开端来,一双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叶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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