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才正待猎奇持续诘问，外间已经传来“嘎吱嘎吱”踏雪的脚步声，扭头便朝洞外望去。
赛戈朗同凌飞皆抬眼看劈面的加措长老和旺堆一眼，然后垂下视线，只罗才悄悄用余光瞥向沈霓裳。
看清楚赛戈朗眼中神情后，旺堆耷拉下眼皮沉默了斯须，半晌后抬眼：“既然岐山和鬼人都肯帮手，我雪族也不是那等不近情面之辈。只是母莲不在我们这支手中，若想求圣莲子，除非你们能寻到本支地点。我独一能帮忙客人们的便只要两句提示。”
“这有何希奇？”罗才接过了话头，“族长少族长又如何了？我就喜好我家丫头，我家丫头又灵巧又重交谊，我就情愿陪着她来。至于赛戈朗，丫头但是他的拯救仇人，他也情愿陪丫头走着一遭！我们边族不是向来知恩图报，何况丫头是百灵族，她母亲是魂族，天下边族是一家，相遇便是缘分，莫非不该相亲相爱，相互帮忙么？”
啃了几日干粮，谁都更情愿吃热腾腾的食品，见沈霓裳取用了，赛戈朗和凌飞二丫也跟着各自掰下一团渐渐吃了起来。
更不消说雪族已经避世三百年！
“霓裳女人好似晓得很多，没想到连酥油的制法也晓得。”人未到，声先至，跟着话声，旺堆同加措长老前后脚踏入洞中，旺堆仍然拄着那根近一人高的拐杖，加措长老走在他身侧半步外，正神情几分奇特切磋地望着沈霓裳。
沈霓裳正色点头：“二族长请讲。”
稞稞耙比那用雪盐煮出来的牛肉也更安康，至于味道，风俗了就会感觉很香了。
“你说你养母是魂族，她的亲人呢？你养母出了事，莫非就没有同你养母的族人联络？”加措长老盯着沈霓裳，语气中一丝火急。
“呃，好吃……挺香的。”罗才呵呵干笑道。
加措长老一噎，不自发地看向身侧的旺堆。
“应当是牛乳分离了此中的油脂后剩下的部分。”沈霓裳道。
罗才一脸纠结地看着几人，最后还是将自个儿放归去的那团稞稞耙拿返来吃了。
沈霓裳没有接旺堆的话，转过身来噙笑点头行了个礼，彬彬有礼称呼了一声：“二族长、加措长老。”
于旺堆而言，罗才的这个所谓的族长身份，他还真持有几分思疑，但赛戈朗倒是吹响了鸣羌的，这个对于赛戈朗这个鬼人族少族长的身份，旺堆内心是没有质疑的。
“加措长老这是体贴我的母亲，还是体贴魂族的动静？”沈霓裳挑眉微微一笑，一双杏眸通俗沉寂，不答反问。
旺堆将几人神采归入眼底，神情没有窜改也没有出声。
旺堆朝赛戈朗望去，赛戈朗抬起脸，神情安静平静地回望旺堆。
“本日腊月二十七了，另有三日便是新年，客人们可有甚么筹算？”旺堆也没追着前面的话，笑着点头还了个礼，口气暖和地看着几人问。
沈霓裳微微叹口气，道：“我们另有火伴在对岸，没有不测的话，我们筹算和火伴汇合，即便不能回家，但大师起码聚在一起，也算过个新年。”
“没有了。”沈霓裳抬眸看旺堆一眼，安静回道，“这世上于我而言，只要一个亲人。”
牛乳分离了油脂后剩下的？
稞稞耙是雪族独占的食品，看几人神情，那鬼人族的少族长和那位自称岐山族族长却半点没有族长相的岐山族都不清楚，恰好这看起来最年青的百灵族女子却如数家珍！
上回沈霓裳几人头次到山洞就带回一坨，只不过当时带回的是干干的一小团，此番顿珠送来的应是早上才做出来的，要新奇很多，当然这味儿也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