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听不明白，却也不敢诘问下去。
另一个侍女游移道：“那太后为何——”
罗才替长公主把了脉，留下药后，便回了云州。
复苏后的长公主不但没有半分传闻中那些久病之人的怪癖，反而非常和顺和蔼，待两人也非常靠近，相处数日，一句重话都未有过。
穆清朝他望来。
“母后在活力。”长公主望着茶案上的茶盏，搁置很久，茶盏已无热气，长公主的眸光幽幽落在杯口，语声一抹欣然，“在生皇兄的气，也在生我的气。”
素衣个头高挑，采繁略显娇小。
只要二人不生歪心，不私行妄为，长公主便会将两人留在身边。
信是罗才两日前写的。
“少爷但是表情不大好？”小扇子凑过来奉迎问。
头一封信，是长公主指导了大抵，让穆清以自个儿名义写的。
望着小扇子的背影，穆清的表情愈发沉重茫然。
这一点，不管是采繁还是素衣，都心中腐败。
服侍没几日，长公主便复苏。
长公主身材衰弱，加上久不动笔，一封信断断续续写了差未几一个时候有多。
布匹、药材、古玩、安排，吃穿行用，无一不是珍品，大大小小一共装了十车，浩浩大荡穿过大半个王都，在王都百姓瞠目结舌的羡慕中，流水般送进了别院。
“……武将无召不成入王都。人家是特地请了旨，陛下也准了。”
“没。”穆清回了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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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传闻前阵子在云州倒是闹了一出……谨慎着，这话只能我们私底下说说，这些人家的事，究竟如何也不是你我能晓得的……”
为何未有行动？
长公主醒来的第六日，也是在长公主朝慈安宫递了第三封手札后的翌日早上，隆武帝的犒赏到了别院。
现在长公主身边并无得力人手，只要能得长公主看重，今后两人自有一番前程。
“……你问我？我如何能晓得……远远瞧见过一回，边幅气度极出挑，长得跟那画里走出来似的，年中论武会传闻还拿了个魁首……对了，传闻眼睛长得同我们陛下好似一个模型刻出来的……”
两个侍女对望了眼，温馨地退了下去。
将信送出后，侍女问长公主可要唤穆清过来相陪，长公主只摇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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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皆是方嬷嬷为穆清挑的贴身侍女，故而两人都只中等姿容，但穆清从不喜丫环侍女近身服侍，是以两人白白担了一等侍女的名头，却连穆清的屋子也没踏进过半步。
这一回，是慈安宫的犒赏。
长公主也没说持续往下说的意义：“拿笔墨过来，我给母后写信。”
罗才在信中道，赛戈朗同乌歌搬回了宅子，花愫留在宅子，花寻去了南门宅子。沈霓裳每日大半时候在陪司夫人，偶尔也去花愫房中坐坐。不忘居的买卖愈发好了，张少寒也去了东都王都，眼下铺子已经买下，张少寒筹算留在东都王都，平分店开业后再回。欧阳雄回了东都，以防张少寒有需帮手之处。欧阳泽明则死皮赖脸留下，在南门宅子同花寻混在一处。
这一封信，倒是长公主亲笔所书。
当即有那动静通达的亲朋附耳小声奉告：“……那但是长公主！皇室三代独一的嫡出公主！云州大将军之妻，沉痾了十几年现在方好——莫说这点子犒赏，便是再多十倍百倍，人家也受得起！”
“小的也有眼睛，这几日少爷在公主跟前有笑容，可一回屋子连话都不爱说。”小扇子说着眼眶就红了，“少爷是不是嫌弃小扇子不顶用，没祥哥那样本领，帮不上少爷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