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转头看了看鱼叉,又晃着身子到了小灶屋,找出了已经生了点绣的柴刀,坐在磨刀石前“霍霍”地磨了起来。

马小乐睡下后就做梦了,他提着鱼叉满大街追着金柱,金柱被他叉得浑身是血,狼狈逃窜,但是仍旧转头嘲笑着他,“你是个废人,废了,被我踢废了!”他胸腔都要气炸开了,口中不住地大呼,“金柱你个狗日的货,你死光临头了,我明天不宰了你就不是人!”但是,他前面跟着的是金朵,抱着他的腿哭喊着让他不要杀了金柱。贰内心冲突极了,不杀金柱咽不下那口气,可杀了金柱金朵又那么悲伤,毕竟,金朵在贰内心是有位置的,心疼着她呢。无法之下,他提着滴血的鱼叉仰天大笑,“哈哈哈……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马长根看着马小乐,不免叹了口气,“小乐,我晓得你内心难受,可既然已经产生了,就认了吧,今后寄父给你找个好大夫,医好不成么?你那儿就是筋给踢断了,能医好的。”

“小乐,那金柱你能动得了嘛,他如果反手把你给……”马长根说到这里停下了,眼巴巴地看着马小乐,“小乐,我看还是忍忍,咱今后再渐渐想体例,有冤伸冤有仇报仇,行不?”

“不等今后了,就明天!”马小乐把脸盆里的水泼得老远,“寄父,我要让那金柱个狗日的活不过明天!”

马小乐惊坐起来,浑身是汗,才发觉做了一夜的梦。“寄父,这就来了!”马小乐应着,下了床去开了院门,“寄父,咋来这么早的?”

一行人便行色仓促地赶往果园子,得在马小乐回村前把他给绑了。

“寄父,你别哄我了,筋都断了,还能有啥子用,我晓得该如何做。”马小乐扭头进了院子,开端舀水洗脸。马长根跟在背面,悔怨地说,“唉,早晓得昨晚就来了,陪你说说话,也许能解开你内心的疙瘩,可恰好我又喝多了。”

“你傻了啊,他值得你杀么,像他那样的,迟早要被公安给毙了,就是他不吃枪子,也会去做大牢,犯得着你去找他计帐?!”马长根有点急,他可不想让马小乐再出啥事。

“哐哐哐……小乐小乐!”院门被敲打的声音和马长根的吼声从院子内里喊了起来,将马小乐从梦中惊醒。

马小乐找了块破布,细心地将鱼叉擦了一遍,更亮了。

“还早么,太阳都出来了。”马长根盯着马小乐直看,能够是刚才马小乐梦中的叫唤引发了他的重视,“你刚才要杀谁啊,叫那么大声?”

却说那马长根,分开果园子后飞也似的跑回了村里,在家里找了绳索,又喊了几个要好的邻居,要他们帮手把马小乐捆起来,说他明天犯了邪,弄不好会杀人。邻居们一听,感觉事情严峻,杀人这事在小南庄村从老一辈就没有过,可不能让马小乐做出这等恶事来。

“小乐你要杀谁啊,快给我开门!”马长根大呼着。

“寄父,你来也不管用,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就等着看吧,明天我一准宰了那小子!”

“寄父,我和金柱有血海深仇,我不杀了他这辈子我都活不好!”马小乐很倔强。

接下来的事就是睡觉了,一觉醒来,就去金柱家宰了他。

马小乐抿了抿嘴唇,“杀那狗日的金柱!”

马长根见劝说没了希冀,心生一计,“小乐,既然你决定了,那你好好想想,先不要回家用饭,我归去给你捎饭过来,你好好想想这事,看如何个做法。”马长根说完扭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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