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凝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已经微浅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好，阿姨不哭了。”
呈呈点了点头，灵巧地承诺了，“好呀。”
只是呈呈已经先入为主了，以是说完这句以后，还是不解气，又紧接着说了一句，“你为甚么要打我妈咪呢？嗯？！你不晓得打人是不对的吗？”
温言初抱着呈呈走上前一步，本来是看到了端凝的行动，想让她摸摸孩子的头的。
而端凝只是点了点头，“你要见，就见吧，她固然还是左婵，但我已经不晓得她还是不是左婵了。”
端凝声音微微颤抖，眼睛红红的，眼泪就这么往外大颗大颗地滑落。
端凝看到他身上的病号服，和头上戴着的棉帽子，俄然有些不好的猜想，这么问了一句。
端凝手伸畴昔，悄悄摸了摸呈呈的头，难怪这小家伙看上去这么肥大，本来……是因为得了这类病啊。
并且温言初也变了很多，变瘦了，没有之前那么精力……
她甚么话也说不出来，听着孩子这么稚嫩的一句叫喊，端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能去见见……见见她么？我想去见见她……”温言初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许不肯定的摸索，像是不晓得端凝会不会再发难。
端凝的情感也已经因为呈呈的呈现，而平复了很多，听了温言初这话，她也没有言辞再锋利地刺伤温言初，声音安静了几分，更多了几分黯然，“还不就是那样，死了普通地活着，我感受她的灵魂像是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周遭不管产生甚么，不管说甚么做甚么，她都像是听不见看不到一样。行尸走肉。”
究竟上早已经猜到成果了，但是从温言初口中获得了确认还是是让端凝震惊，五年的时候……她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嗯。”温言初点了点头，“我儿子，呈呈，全名程睿。”
端凝看着温言初，端倪间有了惊奇，再生一个？想必是为了救孩子的命吧……
每小我都有不为人知的酸楚，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内心头一时候也没法指责温言初甚么了。
但是他程柯才是最大的受害者，都还没舍得打她一下呢！别人凭甚么打她？越想越气。不由得赞美地看了儿子一眼，小孩子就是好，连说话都不要顾忌很多。
第三百七十四章心软
这句话听上去非常冲突，但是用在左婵身上，却仿佛没有甚么不对劲的处所。
并且，这和程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似的脸，底子就不难猜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五年，她想必也经历很多吧？看着温言初眼底哑忍的那些哀伤，端凝只感觉本身内心的气愤，像是被浇熄了一样，哑了火，一下子如何都发不出来了。
“端端，小婵好些了吗？”温言初这才又这么问了一句。
端凝用四个字总结了左婵现在的状况，就是行尸走肉。
端聆听了这话，目光惊奇了一下，转眸看向温言初，就看到了她眼底里想要哑忍的哀伤。
程柯只点点头，就揽着她的肩膀跟着端凝朝着前头走去。
“端端阿姨，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不说你了好不好？你别哭呀……”他奶声奶气的声音柔了几分，没有了先前发怒时的清清澈亮，听上去更加软糯，让民气头都忍不住跟着一软。
温言初转头看了一眼程柯，“我们走吧。”
这话听上去那么让民气疼，但又那么悲观。
而温言初失落了五年多，端凝几近底子就不难猜想，从她失落分开的时候，就已经是有身了的。
“端端，你……你别在乎，他平时不是如许的。”温言初这么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