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是没这么做,是李易不想横尸遍野。
但如果实在没法减免,那就只能大战了。
“朕倒要看看,面对这么一个心机深沉,凶险卑鄙之人,那些愚民,会不会拥戴!”
“站在天子的那面,他必定觉得彭御史和绥安县佃户造反,都是老阴货背后里鞭策的。”
“真是极好!!!”
“把人都带去东卫,严加看管。”
“司侍郎智谋过人,他们定比不上你奸滑。”
“都前卫虽双拳能敌四手,但叫他们去抵挡雄师,想来死之前都会骂骂咧咧。”
芸娘轻抚李易的头,没有多话,只是陪着他。
这一系列的事,来的凶悍,便是李易,也措手不及。
“或许真是我思虑太重呢。”李易捏了捏芸娘的手,安抚道。
而这就意味着高风险。
李易悄悄唤了声,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听着像是夸我,可又仿佛不太对味。”李易低下头,瞅着芸娘,对上她泛着柔情的眸子,内心的不安宁顿时消弭了很多。
“但就怕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芸娘轻抬眸,手环住李易,柔声道。
“我极不想你涉险,可又不能禁止你。”
“再没胃口也要用些。”
“生同寝,死同穴,我不拖你后腿,但你必须平安然安的。”
芸娘抬手抚平李易舒展的眉头。
天子蓦的盯着勾胡俣,“你呢,你是为谁办事?”
以大乾的国力和兵器,一起攻到建安,真不是多难的事。
为了威慑,一杀就是全族。
芸娘抱住李易,红唇轻抿。
“娘子。”
如果有实足的掌控,李易不会同芸娘说的这么清楚,引发她的担忧。
“娘子,我同你说过的,猫有九条命,我有十条,”
“不准胡言。”芸娘瞪视李易。
筹算给李易再做道汤。
“大不了,我也横推。”李易微抬起下巴,傲视道。
“你可会一起?”
李易摇了点头,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芸娘揉了揉他的脸,扬起笑意,回身去厨房。
“彻查驻军。”
“我虽给唐正奇去了手札,可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旦动乱起来……”
“如有不对,你不必来见朕了。”
宫里,天子面色乌青,“照这么说,朝堂上,近乎大半都是父皇的人!”
“本日有你喜好的红烧鱼。”
“他既不慈,朕也无需再顾念父子之情!”
芸娘晓得李易本领大,可作为老婆,她没法不去担忧。
李易饮了口茶,“我已经让田戒派人去绥安县了,一旦环境不对,我会立即把你和盛家打包出楚国。”
他需求一步步发酵,但这,是直接横推!
勾胡俣看了看天子,低声道。
李易轻缓陈述着。
“岳父分歧意不打紧,荀叔的药,结果极好。”
李易一笑,刮了刮芸娘的鼻子,“娘子,你这整的跟吃断头饭一样。”
天子掀翻了桌子,胸口直起伏,眸子猩红。
“驻军和襄吾卫里,必将安插了人手。”
“再往周家去一趟。”
勾胡俣单膝跪下,腰板挺直,目光没有任何闪躲。
能减免就尽量减免。
“如果老阴货布的局,倒没甚么担忧的,怕就怕……”
芸娘给他倒来茶水,“你这想的是最坏的环境,或许,就是太上皇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