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的太子是谢禹,将来要继任皇位的也是谢禹,段连鸢嫁给谢蕴,婚后入住的是晋王府,安嫔却让她学宫中的端方,这岂不是让人觉得谢蕴故意觑觎皇位么?

段连鸢的唇瓣勾了勾,眉眼一挑:“娘娘,连鸢并不长住宫中,将来是住晋王府,您让我学宫中的端方,如果被人挑到皇上和皇后那边,只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话说的严峻,如果放在浅显人家的蜜斯身上,只怕已经委曲的哭了起来。

安嫔拉着她的手,眼中尽是宠嬖之色:“你故意了,这花茶确切不错,喝了几日,让人神清气爽,胸口也不闷了!”

她本日穿了身桃红色的长裙,外罩一件同色小外褂,将她娇小小巧的身材揭示的淋璃尽致,却又因着她天生带着几分病态的荏弱,是以,一步一行都给人一种弱柳扶风的错觉,使得旁人都会忍不住去怜她悯她。

入到里间,安嫔已然起家,正坐在主位品着新沏的花茶,茶香四溢,劈面而来,使得整间殿中都弥漫着花香,好像身在花海普通。

十八年了,谢蕴从未与她顶撞过,从小便晓得她的处境,是以极其听她的话,从未违逆过。

满满的夸奖,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足足寒喧了半盏茶的工夫,仿佛将前来存候的段连鸢给忘到了脑后。

那章德海越说越是赞叹,若不是韩湘凝制止了他,只怕章德海便要在段连鸢的面前将韩湘凝的统统好都说个遍。

她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倒是将晋王给搬了出来,言中之意便是指晋王爱好这个段连鸢,便是连安嫔都获咎不得了,也不知韩湘凝到底有没有这个意义,但安嫔却已然想到了,神采又是一白,目光中尽是利刺,狠狠的打在段连鸢的身上,倒是深深的抽了口气,强压下这股怒意。

听了段连鸢的话,韩湘凝只是笑笑,而立在一旁的章德海却解释了起来:“段蜜斯,这并不巧,韩蜜斯隔几日便会过来陪着安嫔娘娘说说话,前些日子安嫔娘娘抱病了,还是多亏了韩蜜斯的细心顾问,这份心真是可贵呢!”

如果段连鸢能伏低做小,让她顺了一口气,安嫔或许还能忍下这口气,但很明显,段连鸢不是如许的人。

末端,段连鸢庸懒的起家,将盏中的花茶一饮而尽,福了福身子:“娘娘如果没有甚么事的话,连鸢辞职了!”

只要简短的两个字,对付客气的评判,刹时便让安嫔气白了一张脸,越看段连鸢便越是感觉不扎眼:“段连鸢,你可知本宫本日唤你来是所为何事?”

韩湘凝拉着安嫔衣袖的小手紧紧的握了起来,银牙委曲的咬着下唇,眼中的泪珠子说掉便掉,再加上她本来就生了一副弱不由风的好边幅,是以,这么一哭起来,便是哭得民气都碎了。

便是她这个做过皇后的人,也未曾品过如此暗香的花茶,那采茶人想必是取了凌晨第一滴露水,所取花瓣亦是花尖之心,是以才会比浅显的花茶更加的香浓爽口。

段连鸢捏着那茶盏,眼中藏着淡淡的讽刺:“好茶!”

安嫔拍了拍她的手背,正要安抚她几句,便见韩湘凝上前几步,朝着段连鸢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卑躬屈膝的仿如蝼蚁:“段蜜斯,我不会与你争宠的,你只想陪在殿下的身边,好好服侍他,我便心对劲足了,求段蜜斯成全!”

这类感受与皇后赵氏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曼极其类似。

她瞪着双眼瞪眼着段连鸢,食指直直的指向她,完整健忘了本身这些年来所积累下来的好脾气。

多么聪明的一个女子,便是一个眼神一个行动,她便将本日的事了然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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