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常日里。
“然后逃得更轻松？”
“不错。”
“前辈最好别眨眼。”
顾寒没说话，更没有涓滴被夸奖的高傲。
那人一怔。
“甚么？”
太初道人亦是点头道：“他问，你答，别说废话。”
二人俄然都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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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悄悄一拂，为他扒开了面前迷雾，让他窥得了一丝本相。
实在二人都明白。
那人一样不想答复。
太初道人转头，似笑非笑。
“我之路……无始无终！”
这些无涯大能的理念和目光自是赛过了亿万倍，只是对比苏云而言，毕竟还是少了几分派头，少了几分恢宏，少了几分胸怀。
“能认识到这一点，无涯可期！”
“你是不是很迷惑？”
只是……
“可儿走很多了，也便有了路。”
太初道人感慨了一番，又道：“你既这么有自傲，不让我脱手，那我便顺手帮你个小忙好了。”
“我之路……天涯天涯！”
太初道人再问：“晋升灭道今后，发明前面没了路，已经到了修行的起点，晋无可晋，升无可升了？”
“宆霄千万里，我自任清闲！”
修行一道，永无尽头。
“甚么忙？”
“入得此门者，方知此中深意。”
“如何？悔怨了？”
论本质，这些人的无涯之路皆是大同小异，只是落到实处，却又完整分歧，而这些分歧，亦是决定了他们无涯之路的宽窄远近，决定了他们气力的高低之分！
似晓得他的猜疑，太初道人笑道：“你也晓得，修行有常道，恒道，我道之分！世人皆以为，迈入超脱，便是窥得我道真义，便是明悟了修行真谛，实在大谬也！伪道，真道，执道，破道，灭道……不过是逐步熟谙和完美我道的过程！无涯境，才是掌控我道的开端！”
顾寒想了想。
“想问路？本身不会去走？没长腿么？”
太初点头一笑。
直至晋升灭道，他发明本身仿佛走到了修行的绝顶，仿佛灭道境便是修行的起点，因为他之所见，火线一片虚无，再没了曾经那种清楚了然的方向感。
只是不得不答复。
“说。”
“前辈，请留步。”
“何谓无涯境？”
能让一个成道无数光阴，涵养城府远超世人的无涯达能说出这类话，足以他对顾寒有多么仇视了。
顾寒直接将那枚存亡印交了出去。
更首要的。
“你，保重吧！”
太初道人面色一肃，意有所指道：“这人间本就是没有路的，修行一道，也是没有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