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杨清本想调集郡县长吏前来商讨应对夷兵劫夺之法,却又获得了一个不好的动静,夷人马队已经分作三股在安上南部大肆劫夺,百姓是朝不保夕、深受其害。
“没有,除了这数百马队,邛都、卑水一线未再见其他夷兵出动的迹象。”
现在杨清已不再心急,悄悄地安坐在主位上,等吴缺慢慢道来。
杨清见状,不由在内心笑了笑,暗道这句话用在此处,倒是阐扬出了良效。
“府君,卑职觉得吾等须出兵千人以上,才气有掌控将夷兵击败。”王翼出声道。
杨清本觉得高定筹办起雄师前来打击安上,那数百马队原是前锋,没想到就只要这五百人。
直到木兰提着灯笼出去唤他,这才归去歇下。
杨清道:“霍兵曹所说恰是吾所担忧的,主将一事容本官再考虑考虑,明日吾点兵时会将何报酬主将一并道出。汝等先行退下,加快筹办好军资。”
他白日已派人先行告诉杨清本身将会连夜赶回,是以杨清和杨戏也未曾睡下,双双在公房内等待。
听得此语,杨清起家向一旁的杨戏看去,见他正在低头深思,想必也是在思虑高定的企图,随即问道:“文然,你对高定出兵的企图如何看?”
不得不说,霍坚这个特工说得还真有事理,他竟然猜对了杨清的心机,使得杨清也不由对他有了几分赏识之意。
如果叟夷雄师打击安上反到是好了,只须死守城池就行,而高定只派数百马队四周劫夺,却难办了。
杨戏昂首拱手回道:“府君,依吴缺之言,戏觉得高定出兵劫夺就是为了耗损我方的民力、物力,以便为今后正式攻打安上作筹办。”
“邛都的细作皆是身份寒微之辈,未能探狷介定的企图。”吴缺有些懊丧地说道:“只知高定听闻府君已解城中粮食不敷之危,为应对此事,他就调集了部下亲信大将商讨了一番。此次羌人出兵就是产生在此次议事以后。”
霍坚见太守附和本身,续道:“府君,另有一事,两今后就是先前定好的全军大比武的日子,现下战事崛起,不知还是否停止。”
杨戏和吴缺闻言称诺退去,杨清却吹灭烛火让屋内黑了下来,他来到窗边凭着点点星光,一边赏识着窗外诱人的夜色,一边思考着此番夷兵劫夺之事。
杨戏点了下头,道:“据目前的景象来看,应当是如许。”
“霍兵曹此言有理。”杨盘点头道:“既然战事告急,全军大比武就提早至明日上午停止,比武完成后,下午就直接点兵反击。”
“罢了,那就再苦一苦百姓,骂名我来担。”
杨清知他报仇心切,正欲解释,不料霍坚却插嘴道:“张司马此言差矣,你虽为郡兵主将,但府君才是雄师统帅。此次叛军来犯,说不定高定此獠另有背工,万一他又派出人马救济李求承,又该如何应对。其间短长我等部属难以度量做主,故坚觉得还是由府君亲身领兵反击为好。”
张嶷见太守已定下出兵一事,当即抱拳道:“府君,事情繁多告急,嶷先行回营安排,明日卑职就领兵出征。”
“哦,依君之见,这就是高定的一记先手罢了?”
杨清见他出声,脸上不动声色,只点了点头。
他身为郡兵主将,自是但愿出城打一仗,不但能实施保境安民的职责,也能上场厮杀不负甲士身份。
“这......”张嶷有些懵,不解道:“府君,嶷身为郡兵主将,合该卑职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