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是游牧兼农耕民族,与汉人杂处者,多定居农耕。在汉时羌人部落浩繁,有先零、烧当、卑禾、卑湳、参狼、钟、婼等,而在益州境内则有越嶲羌、白马羌。越嶲羌自是糊口在越嶲郡内的羌人,而白马羌则是糊口在汶山郡内,因汶山郡内的羌人大多聚居在白马县,故号曰白马羌,此次来袭的恰是白马羌。

杨清正要趁其间隙下去看看黄兴他们的环境,就见一只葱葱玉手递过来一壶竹筒水,他昂首看去本来是诸葛果,从速接了过来。实在诸葛果瞥见了杨清刚才出汗颤栗的窘状,她心机细致、聪明过人,当即就明白这位智谋过人的杨郎君并未打仗过疆场,故而送水过来想让他解解乏。

犹结是白马羌内一个小部落的头人,此次他领着部落青壮跟从豪帅起兵反叛,一起上大肆劫夺,可谓收成颇丰。他看着自家儿郎们终究能做到人手一件铁制兵器,心中是欢畅不已,更别说还缉获了几十副皮甲、数副铁甲,这更令贰心花怒放。

犹结策画结束,当即命令刀盾兵在前,弓箭手次之,残剩拿着五花八门兵器的懦夫则随后跟进,务要一举拿下此山。

杨清将黄兴叫到一旁,细声地问道:“黄兄,接下来的打击还可否守住?”黄兴看了一眼山下的敌军,回道:“本日没有题目,但是一旦过了明日仇敌还未退去,山上缺粮少药,恐怕难以支撑。”杨清道:“严明廷已经派人下山求援了,我等只要对峙下去方能求生。”黄兴点了点头,他也想到了就算联络上城内守军但恐怕城中也派不出援兵,只是他也是个聪明人,自是不会在杨清鼓励打气的时候说些沮丧话,因为说了也没用,还不如保存个有援兵到来的信心死守下去。

还好厮杀停歇后他缓过劲来,活动了身材,转头对严弘道:“严明廷,虽说将士们稳住了阵脚,但我等在山上既无粮草又无兵器补给,一旦羌人久围不退,我等还是不免一败。”严弘闻言眉头一紧,摸了摸髯毛,说道:“这的确是个大题目,不知主簿有何奇策?”杨贫寒笑道:“困于山顶,我哪另有甚奇策,只要派人下山入城获得联络一法。如此,就算没有援兵,能送些补给上来也是极好的。”

“杨主簿,喝口水吧。”

黄兴见羌人退了下去,悄悄松了口气,从速命令让世人抓紧歇息。实在山上已经没有巨石,只要一些石块,是以下一次羌人打击黄兴预感在箭矢用完后就是血腥的短兵相接了。世人没带多少干粮,但幸亏山上另有水源能够弥补水分、洗濯伤口,黄兴从速让大师喝水的喝水、包扎的包扎。

不过犹结到底是做首级的人,脑筋自是不笨,来到山脚并未命令强攻,而是先让羌兵扎住阵脚,等待他的号令。他看此山只要三十几丈高,山路又不算陡,心中放下心来。只要山腰的那段城墙让他微微皱眉,不过这点险阻倒也不算难事,自家儿郎皆惯是会翻山越岭的懦夫,汉人想依山把守,恐怕打错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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