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夷人是不是在耍甚么鬼心眼啊?”杨清正欲返回帐内,身后的吴缺忽地说道。
莫非?
声音虽是降落,但世人见他规复了神智,皆是放下心来。至于撤兵一途已是当前雄师独一的前程,在场众将皆无贰言,高定又连番下了数道军令,诸将一一遵行,办事效力也比平常快上了几分。
官军喝彩声响彻六合,高定在帐中已然闻声,现在见这兵士也说不出启事,只好让他再探再报。
这是如何回事,夷兵们相互对望,皆是一脸茫然,他们多数会些汉话,自是晓得官军在喝彩胜利。
“不成能,我二弟胆小心细,怎会被官军全歼?”闻听凶信,高定是满脸的不信赖。
营门外,数十名嗓门宏亮的官军冲到阵前,大声喊道:“劈面的贼兵听着,高重贼将所部马队已被王师全歼,尔等快快出营投降,不然就要尔等粉身碎骨!”
只是看着这被烧毁得只剩一小块乌黑残布的帅帐,杨清又不由皱了皱眉头。
夷兵大营外早无官军踪迹,守门士卒不由放下心来,刚才汉人叫骂还自无虞,只是厥后听得己方马队被全歼,众夷兵是心胆俱裂,恐怕官军趁机攻营,现在见官军退去,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诺。”
杨清不是没想过趁己方又获大捷之时策动进犯,只是他一贯珍惜军士性命,未得万全不肯平白遭了伤亡。是以待夷兵晓得兵败后,就领着部众回营暂歇,至于高定前面的行动他筹算静观其变。
攻占夷兵大营的战事结束得很快,约莫只用了半个时候杨清就来到了高定的帅帐面前。
吴缺扭了扭马头,使得挨着杨清更近了些,道:“府君,看此环境,高定那厮怕是已经逃脱了?”
“是。”吴缺回毕,也跟着进了大帐。
“劈面的贼兵听着,高重贼将......”
“嗯。叔齐已经亲身领着哨探先去刺探动静了,他会和休然他们获得联络,以期堵住高定的归路。”杨清又道:“只是高定会选哪条路尚不成知,以是我们真的得快些了。”
高定雄师是昨夜悄悄撤走的,但这厮却留下了两百多伤势颇重的伤兵,这些伤兵除了虚张阵容给主力雄师争夺时候以外,还在最后狠恶反攻中引燃了后寨,给冲在最前面的官军形成了一百多人的伤亡。
那探报军士跪在地上久久未见高定示下,只好昂首拿眼瞧了他一眼,却见自家大王仿佛未瞥见本身普通。还是一旁的火元挥了挥手,让那军士退了下去。
特别是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屯长,粗心之下竟被躲在高定大帐中的伤兵主将一刀刺死,可把徐恢给心疼死了。
夜色喧闹如洗,这一晚汉虎帐中大摆宴席、欢声不竭,既然传来大捷,杨清自是要大飨将士以振士气,当然在夷虎帐外的密探仍然不敢松弛。
“快,今后营搜刮,找到夷兵的中军大帐”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屯长看了看四周,随即领着人今后营杀去。
朝阳初升,晨光微露,埋没在山林中的标兵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向劈面的夷虎帐寨望了望。
但是直到日头降低,生火造饭的炊烟都还没呈现,两名标兵按耐不住,当即决定让一人回营禀报。
“撤兵,筹办撤兵。”就在世人围上前去之际,高定终究开口了。
火元久在高定身边还从未见他有如此模样,贰内心担忧不已但也不敢等闲打搅,只好一向守在帐外。
“府君放心,戏亲身去催促将士们。”杨戏行了一礼,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