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坤神采红一阵白一阵,不由恼羞成怒道:“公主殿下,末将对皇上一片忠心,对两位殿下也是满怀敬意,您怎可如此诽谤末将!”

“这上面的异兽,也并非玉蛟,而是迷奇腾蛇,双目更不是甚么天香翡翠,而是醉荷玉,能令盛在内里的净水自变成酒,但若用来盛酒,此中酒浆便会蒸发,薰人自醉。”

“是……微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洛云坤跪伏在地,心知这下当真是惹天子动了真货,错愕之下叩首如捣蒜,那里另有常日里的骄横放肆。

“洛云坤,你弄这一出,到底是甚么意义?!”

江皇更是已经神采乌青。

玉伢儿从那副将手上接过托盘,正与姚健说着客气话儿,俄然见到上面的杯子碎片,面色微变,前面的话竟是顿住了,一时便没说完整。

“如果本日才初度利用,毫不会被那点红酒渗到杯底中去,我说的可对?”

刚才那是如何回事?

姚健从速摆手道:“无妨无妨,现在大江富强,能工巧匠辈出,来来来,交给老臣,老臣将这几片玉片交到工部去,让他们寻人修……”

楚乐这时离得她近,侧目向那托盘中望去,发明那几个残片中,玉蛟手柄仍旧完整,只是蛟头破了,内部完整中空。

连这个碎掉的蛟头,都在用心讽刺太子的痴愚症状。

若再看不出这杯子被洛云坤动过手脚,那他们就跟这个玉蛟一样,脑袋里是空的了。

若不是父皇在这儿,这麻皮狗还不知要闹些甚么幺蛾子出来。

“是……微臣,微臣这就滚……”

东宫里的几人顿时都有些面露愠色。

另一边的洛云坤早已神采惨白,满脸的麻子似是乱作了一团,不住挣动。

他挥了挥手,让几名副将上前将杯子的碎片谨慎地拾起来,放在一旁的托盘中。

“并且,珑雪猜想,这对醉荷流香盏昨日便已在红酒中浸泡过一宿了,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碰碎。”

“开口!”江皇暴喝一声!

这无疑是洛云坤那混蛋搞的鬼,但本身并不能顿时表示出看破了的模样。

珑雪在红盖头下侃侃而谈道:“不但如此,若盛入的是红酒,并不婚配这类玉质,极易令其变脆。”

“此杯唤作醉荷流香盏,的确是一对希世珍宝,却不是用来盛酒的,而是用来酿酒的。”

老头子公然有些程度,一群臣子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从速齐声拥戴喝彩:“恭喜陛下,恭喜太子殿下,早日落地着花,喜得皇孙!”

红盖头动了一动,较着是珑雪在转头向洛云坤的方向望来,“大将军,我说的可对?”

他下认识地就像侧头去看向洛云坤,但毕竟是强行忍住了。

这位龙旗大将军,很较着是对此次太子婚宴的礼品很上心啊,到处都动了脑筋。

“若再有此事,朕需求……决不轻饶!”

嗯,不管天塌地陷,一个好演员的人设,随时随地不能崩。

姚老爷子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恭喜太子太子妃,杯盏订交,马上落地着花啊,陛下,想来,您很快就能抱上皇孙了啊。”

坐在他身边的洛贵妃自进入东宫以后,便一向沉默不语,这时终究开口道:“这孩子,毕竟还是有些毛躁,怎地如此不谨慎,这么好的杯子,竟然第一次用就打碎了?”

“姚大人,不劳您操心的,奴婢明日自去寻工部的何大人……”

直至此时,他还在那边点头晃脑地,故作可惜之色,与边上的人说道:“唉,这对雪泽寒蛟杯,但是我花了大力量弄来,极其不易啊,没想到刚到太子手上,就被打碎了。”

江皇坐了归去,随即又想到了甚么,转头瞪了身边早已吓得不敢吭声的洛贵妃一眼:“你也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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