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采微红,将头撇到一边,“好糗,我在你面前的形象都毁掉了。”
这院子里种了这么多梧桐,好巧不巧,让才疏学浅的她想起这么一首哀痛的词曲来,平白添了些许难过。
“我真没事,这点酒不算甚么,想当年我也是千杯不醉,号称夜店女王一枝花,喝的是号称一杯酒能放倒一尊雕像的伏特加,这类饮料一样的酒不算甚么。”
她说着,俄然瞧见黑炭身后拉着一个男人。
她就是表情不太好,郁结在心,酒入愁肠就换了滋味。
涉风摸着它的头,“可可。”
“白痴……”黑炭跳到他怀里,“我感觉很委曲。”
“白痴,我喜好你。”黑炭往上跳,小脸蹭到他的脸上,“明显是个白痴,这不挺懂事的么?小爷我很高兴。”
“羲……禾。”涉风扶住她,“抱……”
溢清寒被它拽着,上高低下,左摆布右,扭捏不定,好几次几乎撞到了树上。
“哇。”黑炭眼泪鼻涕一大把,没来得及擦洁净便笑起来,“白痴,真的是贡献小爷我的?”
衣衫褴褛,皮肤划破,头发乱糟糟,浑身泥土,还感染了些许花瓣,杂草,树叶……
“都说了小爷不叫黑炭,丑女,你如何不长记性?”黑炭气喘吁吁,脸上写满了不满。
秦羲禾也没抵挡,有些头晕,她呼出一口气,尽是酒味。
又是酒嗝,吐了涉风一身酒气。
昭云殿里灯火透明,烛影摇摇,透过窗子,能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丫环正拿着剪刀修剪烛芯。
“抱……”涉风皱眉,不顾她反对,将她以公主抱的姿式抱起。
“啊,真是讨厌,这院子里为甚么种了这么多梧桐树?是要引凤凰来么?”她抬头望天,打了个酒嗝。
黑炭嗅了嗅,眼睛一亮,“这是,烤鸡?”
胸腔翻江倒海,若不是强忍着,他能够得将隔夜饭吐出来。
“……”涉风额角跳了两下。
遗憾的是,现在不是春季,少了那么点萧瑟的神韵。
“烟月,帮我筹办一些热水。”秦羲禾从涉风怀里下来,头晕晕的,“我要洗个澡。”
她说着,瞥见放在一旁的花灯,顿了顿,“内里这么敞亮,你提个花灯出来何为?”
“不信。”黑炭抽了抽鼻子,脆生生的声音里尽是委曲,带着哭腔和鼻音,“她就是想使唤我。她只喜好那只蠢猪,我就是没人要的小不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