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澄拿起通天塔顶在头上,垂下一道金光,把那绿光挡住。

田泰清门下弟子纷繁撤去,向周丽姿通报了动静。

广玄子点头应允,心道你还不晓得这阵法有何奥妙,冒然进阵,岂不是自寻死路。

朱景澄耻笑道:“大地如何泛博,承载万物,草木丛林,不过疥癞之患,何足道哉?”

程明知忙使琉璃枝去挡,定得住一朵,其他三朵却仍然飞来。

朱景澄手一指,黄云便向程明知压去。

傅玉树把心一横,高举枯木剑就向黄云削去。

黄云被白光照到,大要起了一层霜,竟然被冻成了固体,但是却仍然不散,保持着形状,之前好似一块豆腐,现在却像一块冻豆腐,狠狠地往戴成全头上砸来。

眼看就要被砸死,程明知脑后放出一道绿光,显出一朵三叶青莲,三个叶对着其他三朵云各放一道绿光。

傅玉树转头向广玄子施礼:“真人,看我破了此阵!”

傅玉树瞪眼叹道:“本日竟丧命于此!”黄云飞来,碾为齑粉。

又损了两位道人,广玄子一咬牙,攥紧了拳头问道:“有谁有掌控能破了这云?”

金光照在黄云当中,那云却好似铁打的普通,底子不动,转眼便飞到了傅玉树身前。

黄云再向傅玉树飘来,傅玉树忙使枯木剑放去一道金光。

林晓东和周丽姿接到动静,早早赶来,远远旁观,等着广玄子或者吕清宁亲身脱手。

广玄子阴沉点头:“好,那你就前去一试。”

有九岳之重的黄云,竟然被绿光定住,不能动了。

傅玉树走入阵中,左手东风枝,右手枯木剑。

阳港山金虹府程明知走出,向广玄子施礼:“真人,那黄云虽形为云,实在属土,我以木行禁止,虽说没有必胜的掌控,却也值得一试。”

听朱景澄叫骂,傅玉树走出阵列,答道:“田泰清,是被我撤除,他杀了我戈壁门派四十多位道人,死不足辜!”

九丘鼎中放出一朵黄云,漂泊而来。

林晓东则感觉可惜,这一招必逼出了广玄子和吕清宁的底牌,可惜他和周丽姿走早了,没能亲眼一看。

广玄子问道:“那个去破了这黄云阵?”

那黄云出自九丘鼎,乃是取九丘之土祭炼而成,沉重如大地,哪是一柄木剑削得动,只闻声咔嚓一声,枯木剑便折为两段。

但是他远远低估了黄云的重量,压根纹丝不动,好似一座山压过来,忙今后退去,躲过一招,鼻尖冒汗。

可没想到,东风枝竟然直接被折断,还好傅玉树反应及时,抽身后退,才勉强躲过。

程明知手拿琉璃枝上前,朱景澄看他一眼,撇嘴道:“方才那人,也拿树枝,不一样死在我手?”

朱景澄早在板台之上恭候,叫骂道:“是谁杀了我田道友?”

程明知更加对劲,把三叶青莲举起,对着朱景澄放来一道绿光。

剩下世人,也都吓破了胆,纷繁道:“幸亏我反应快,不然,也要死在这阴魂部下!”

傅玉树也遭了田泰清暗害,但是身有东风枝护身,坠入黑水当中安然无恙,得以脱身。

本来杀气腾腾,斗志昂扬的戈壁门派又沉着了下来,田泰清如此难缠,朱景澄想必也不会弱到哪儿去,破了此阵,另有沐雪宫的护山大阵,也是九死平生。

程明知听了,情知难逃一死,垂下了双手。

琉璃枝加持了法力,更加绿油油。

周丽姿听了,潸然泪下:“田道友大义凛然,舍命也要为我们雪庙门派,追求一份朝气!”

戴成全见状,绝望地把寒光葫芦放下,被砸得咔嚓一声,血光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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