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倒是没有扯谎,玉石椅子、虎魄茶杯的代价,倒是值得四千两银子,真正的童叟无欺的代价――心中悄悄猎奇,这厮竟然知己发明,与我讲事理了?
石越看着孟焦那不觉得意的模样,心中好笑,沉吟了一下,笑道:“今晚被吓走的这些恩客,可都是都城有头有脸的大族少爷、官宦后辈,论其身份,毫不比孟公子稍差半分,他们如果心中受了委曲,少不得今后要找明月楼的费事,以是……没有十万两银子奉给那些少爷、公子,是没法摆平这件事情的。”
红杏刚才心中冷静算计了那些桌椅、珠子、杯子、玉石的用度,一万两银子确切充足,只多很多,恐怕石越不晓得行情,就总和写在纸上,给石越作参考明细。
孟焦会心,忙道:“何丞相无需那么烦琐,明天的补偿,我先全数赔与石千户,我们两人之间的账务,容后再算。”
何旦闻言,心头恼火。
他连明月楼都不要了,更不会在乎这些小钱,漂亮的挥挥手,好爽道:“石千户若不是不提示,我倒是忘了。”
看着红杏那捂着嘴巴,媚眼放射出不成思议的神情,燕瞳也猜到了石越这厮又要大开其口了。
你个耿老头,如何不去死啊?没事在椅子腿上题甚么字啊?吃饱了没事撑的?
“甚么?孟公子,谁奉告你是一万两银子的?”石越蹙眉,一脸骇怪。
孟焦听得头皮一阵发麻,脑后冒冷风,天下间、能把欺诈装点得如此道貌岸然的家伙,为此人莫属。
石越笑了笑:“这些桌椅也不值几个钱,但是我晓得孟公子是个脾气中人,毫不会情愿占人家一丁点儿的便宜,以是,我可不能将零头抹去,然后让楼中女人、小厮背后非议孟家少爷是个穷包,让孟公子背黑锅。”
孟焦心中格登一下,暗想着莫非此中有甚么猫腻,又被石越给坑了,挠着头皮,讪讪道:“我好想没有算错……”
“如何?孟公子很惊奇吗?”
孟焦一听,就晓得石越是要趁火打劫,讹诈财帛,但这来由充分至极,竟然让人看不出是在欺诈――明月楼是都城首屈一指的花楼,哪日还不闹出些打斗打斗的事情来,但又何曾影响过繁华的买卖?
何旦谦让了几句,便不再言语,在他眼中,孟焦为他付账,那是天经地义、在应当不过的事情。
“甚么说法?”
石越顺手将一条半截的玉石椅子腿儿捡过来,在孟焦面前摆了摆,冷冷道:“只要你眼睛没有瞎,应当能看清上面写了字。”
“甚么?要……要十万两银子?”孟焦身子一歪,不由得差点倒在地上,不想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