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道:“我不是你的老爷吗?”
她撅着小嘴儿,踌躇着到底要如何说才好。
“你怕我干甚么?”石越笑着伸手,将近触及到幽兰的鼻翼时,却又停在半空中,幽幽道:“你鼻子上有饭粒……”
“呸……”
石越打趣道:“那我便宜小舅子也晓得……”
她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只要石越有一个威胁的动机,就立即把菜刀、天蚕网、银针都飞出去,然后夺路而走。
这好人,真是让人抓狂啊!
草屋残破,清幽的月光、透过房顶的两个大洞缭绕出去,阴暗的小屋充满了清冷的味道。
“他敢?”幽兰不屑的挥动着菜刀,眯着眼睛道:“他如勇敢乱嚼舌根子,哼……我就把他舌头割下来,当下酒菜。”
幽兰脸上滚烫,转到一边去,抿着粉唇,回绝他的挑逗。
石越才不会惊骇那把没开刃的破菜刀,悠哉悠哉的走到幽兰面前,看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仿佛心内里藏着无边的惊骇。
砰……
幽兰啐了一口,“从你赤身闯进我房间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的老爷了,我也不再是你的丫环,再想让我服侍你,哼……门都没有。”
石越也不反对,接口道:“以是我说我欠了你的,我情愿赔偿你。”
她抿着粉唇,鼓起勇气道:“这屋子就我们两小我,我们翻开天窗说亮话,也管不了那么很多了,抛出九夫人那件事不说,你也确切欠了我的。”
石越叹口气道:“你在山上,曾经与九夫人说过的话,我偷偷的听到了,若非你的一席胡言乱语、撤销了她的顾虑,又如何会给我留下毕生难忘的回想呢?”
石越笑着说道:“你如果有甚么顾忌,固然对我说,我感觉我欠了你一些东西,而你又与我非亲非故,我如果不还给你,心中总感觉难受。”
幽兰仓猝拿出小镜子,手忙脚乱的对着镜子舞弄了半天,直到本身感觉对劲了,才将小镜子收回衣袋中。
幽兰说到这里,心中实在感觉委曲,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仿佛在捉摸着如何奖惩他。
狠呆呆的说了一半,俄然又感觉不对:小舅子?三毛甚么时候成了石越的小舅子了?那岂不是说本身成了这好人的媳妇?
幽兰低着头,清澈的眼眸向上瞟了瞟,轻柔道:“你欠了我甚么?”
石越捂着屁股,讪嘲笑道:“既然如此,那边甚好,你有甚么要求,固然提。”
幽兰哼了一声,板着脸道:“我如果要你的命呢?”
“这么绝情?”石越贪婪的嗅着兰花的味道,打趣道:“这诱人的香味,我打内心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