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来贵国,满打满算也就带了几万两银子罢了,我部下一千号人,吃喝拉撒,都要费钱,已经到了难觉得继的境地了。”
“只可惜,这班人马,不但不是盗匪流寇,反倒是官面上的人。”
在老天爷面前,甚么布衣百姓,皇权贵族,都是一个样,只要一场雪下来,甚么也甭管了,全都躲在屋子里烤火。
若此事不加干预,一丁点越冬粮食都没获得的长水县,不晓得还要饿死冻死多少人。
“等气候好了,我还筹算进城觐见贵国陛下,厚着脸皮要点军饷咧。”
“罢了罢了,捐财捐物就算了,你只需帮老夫,把长水县被抢走的越冬粮食,再抢返来就是了。”
老吴眉头一皱:“另有这么多说法?”
吴老点了点头,看秦风的眼神微微发亮:“你这小子,不愧是精于政事,这么快就能发明关头之处,没错,朝廷天然晓得各县抢粮,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能了解贵国的苦处,但也请谅解我的隔岸观火。”
了解,都能了解,对于百姓而言,连保存都很难,那里还顾得上别人?
“这粮食从哪来?一些胆小之人,便打起了赈灾粮的主张。”
“朝廷深知,本年夏季不好过,特地下发了越冬粮食,施助百姓。并且严令处所官员,照顾好下辖百姓,凡是辖区内,饿死冻死者,超越百人者,一概免除官身,严加查办。”
见秦风伸出一根手指,老吴不由轻哼一声:“一万两银子?你这厮富得流油,却又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朝廷是故意为百姓干点实事,可惜,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处所官员为了保住政绩,就必须大量囤积粮食。”
跟北狄要军饷,养梁国的兵?秦风这厮的脸皮是有多厚?
“这天底下,谁不晓得你这厮,背靠北境,富可敌国,莫说一千两银子,即便是一千万两也能拿出来吧?一千两?你当这是在打发叫花子!”
秦风赶紧解释:“吴老曲解了,不是一万两,而是一千两。”
只是没想到,上面竟然这么乱。
听到秦风的报价,老吴气得直接停下脚步,眼神不善道:“你莫不是耍老夫?”
殊不知,对于北狄开仓,对各地发放赈灾越冬粮食一事,秦风是有多耳闻的。
老吴下定了决计,沉声道:“你若能处理此事,你我之间的恩仇,就此一笔取消。”
“长水县的百姓,已经没有活路了,自从大雪初降,时至本日,光是一个长水县,就冻死了上百人,若只是老弱病残还能接管,这冻死的上百号人里,不乏一些青丁壮。可见这日子有多苦。”
秦风干脆耸了耸肩,伸手一指天空:“老天爷不赏饭吃,我能有甚么体例?”
这类事,实在措置起来也很简朴,要么多发粮食,要么就由京官亲身督办,制止处所官员插手。当然,相较于技术层面的困难,整治方面的困难实在更大。
“试问,谁不想多吃一口饱饭,挨过这个夏季?”
秦风叹了口气,爱莫能助道:“吴老,不是我推委,民生大计,乃是贵国核心好处,我一个外臣,不好插手吧?”
老吴懒得再和秦风周旋,直奔主题:“你这家伙是甚么做派,老夫岂会不知?如果来求你的人是梁国北境百姓,你怕是砸锅卖铁也会援助,如果用在我大狄百姓身上,你又抠抠搜搜,不肯走心。”
吴老神采有些不天然,对于长水县的事,他也很难堪,不然也不会求到秦风面前。
他干脆话锋一转,沉声道:“你先前说得没错,老夫来找你,确切有一件毒手的事。”
听到这话,秦风不由笑了起来:“吴老,你想用甚么体例处理?道义?政治?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