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阿谁鬼会动,他差点就抓住了我的脚……”黄跑跑辩白道。
“如何回事?谁掉落水里了?”坐在前面的杨浩惊回顾问道。
如果不是活人,那就只要能够是死人了。
但杨浩却有一丝惭愧,憋红了脸道:“对不起……”
当下他问道:“你是说水里有具尸身?”
衡其耸了耸鼻头道:“我平时玩弄他最多,你就没玩弄他了?算了,我还是下去捞捞他吧,不然他连骨头也都要被鱼吞了。”
杨浩和傅莹也闻声回过了头,傅莹盯着水面上的一圈波纹看了一会,俄然惊呼道:“不好,黄大哥溺水了!”
傅莹道:“这水不但齐腰深!他必定是掉入到深水坑里去了。”
“是禁制。同先前的玉尸和血蝹一样。”傅莹的语气还是很安静。
谢好笑道:“不消救,这水淹不死他!”
问了两声,前面没有人承诺。他转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筏子前面竟然空空如也,早已没有了黄跑跑的踪迹。谢可也回过了头,惊呼道:“黄跑跑呢?这长季子上哪去了?”
“算了吧,你那不过是在水底下看物体,在水流的影响下产生的错觉罢了!你要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敲你的头!”衡其也得出了一套“科学”的结论。
就在这时,筏子俄然停了下来,衡其嗤道:“黄跑跑,你如何不推了?”
“那我们要不要到水里去看看?”衡其扬了扬手里的枪。
谢可也笑道:“这世道,另有称本身为鬼的啊。”
比及筏子重新暴露水面时,筏子已经被水流冲下去了好几十米。幸亏这里的溪谷仍然还算陡峭,水流也不是特别湍急,是以筏子的颠簸也不是非常狠恶。但筏子上的人已经滚成了一堆,并且全数都成了落汤鸡。
“不是活人。”傅莹的一句带着冷意的话又让衡其和谢可的背脊内心感到一凉。黄跑跑因为早就认定了是鬼,是以反而没有衡其和谢可来得惊悚。
杨浩便看着衡其和谢可道:“你们这两个‘淹不死的鱼’,谁下去救人?”
衡其不觉得然道:“这水才齐腰深,那里淹得死他?”
杨浩终究开口道:“这世上是没有鬼的,如果有,也是人在搞鬼。”
“但是,刚才黄跑跑不是已经轰动了它了吗?”谢可猜疑道。
衡其的头发刷地竖了起来,抖索着端起了枪,对准水面就要开枪,但因目标快速消逝,他只得作罢。谢可也骇得毛骨悚然,从喉咙里嘶吼出一声:“这是甚么鬼东西?是不是水鬼?”
因而世人一齐用力划水,使得筏子能够进步得快一点点。
“好了,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快点进步吧。”杨浩瞅了瞅天气道。
黄跑跑脸红耳赤道:“臭小子你不要瞧不起人!我如何不会撑船?你看着!”黄跑跑说着,拿起船篙往水中狠狠一撑——没想到他用力过猛,竟将船篙撑为两段,他的人也落空重心,“扑嗵”掉进了水里。
杨浩则默不出声地盯着那旋涡,眉头也皱成了一团。
“是啊,黄跑跑就是个大灾星!”谢可也接声道。
傅莹却摆了摆手:“不必了,禁制在水下,只要我们不去轰动它,就不会有事。”
谢可道:“臭小子,你平时玩弄黄跑跑最多,现在该你下去救他!”
“黄跑跑,奉求你不要老是这类德行好不好?一具尸身,在你口中就成了鬼了?”衡其直点头道。
“当然有‘鬼’,有个落水鬼!”衡其笑道。
俄然,筏首的傅莹喝了一声:“大师都不要划了!”
黄跑跑嚅动着厚嘴唇,一双老鼠眼睛忽闪忽闪,仿佛还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