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颢闻言双唇悄悄颤抖,先是惊怒,复又惊诧不语。

崔颢无疑是震惊的。

........

这一条应下,崔颢再无二话,眼下才知,慕月笙是诚哀告娶,他含着泪起家,躬身上前,亲身将他扶了起来,

慕家这么大场面,他去那里筹办相婚配的嫁奁呢。

慕月笙毫不踌躇应道,“我承诺您,结婚一年后再行圆房。”

崔颢坐在圈椅上,侧身望着他,半晌不语。

泉州巨富希家,听闻外甥女得嫁当朝宰相,铆劲筹办了两艘海船的添妆送至都城,崔颢原是不要,慕月笙有了宿世的影象,对希家也不甚欢乐,欲要暗中拒下。

“没错,定是我们眼瞎了。”

慕月笙直起腰身,冲他浅笑,“崔伯,我本日是来提亲,您是长辈,请上座。”

这大半年来,她开书院,停止画展,又亲身办理臻粹阁的买卖,早已不是当初那懵懂无知的少女,虽有羞怯,大略还是大风雅方的,并不扭捏。

待应酬结束,慕月笙撑着微醺的眸,回到了清辉堂,遐想宿世他不堪酒力,洞房之夜差点伤了崔沁,这一世,他独守空房时便日日纵酒,本日自是被灌了很多,却还算撑得住。

“崔师可看上了他?”

不消说,那怀里定是崔沁。

慕月笙见状,还真担忧崔颢被崔沁给气死,悄悄扯了扯崔沁拉着他的那只手,目光融融望她,温声道,

崔颢瘫在圈椅里,面如死灰,崔棣倒是急得来回踱步。斯须,一婆子面带忧色朝厅堂奔来,“老爷,国公爷将二蜜斯带返来了!”

软糯糯的嗓音,甜化了他的心。

“沁儿....”

竟是要在她爹爹面前,护着他呢,她的指腹摩挲着他手上的茧,一下又一下的酥麻滚过贰心头,慕月笙禁止着眼底的情义,微微垂眸不去瞧她。

慕月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二话不说上前,直接将那娇人儿给搂住,用随身的披风将她紧紧裹在怀里,只暴露那双湿漉漉的眼,他昂首啄了啄她眉心,

“你去过了!”

“崔叔且回府,我定将沁儿安然带回。”

黑漆漆的披风将崔沁裹得严严实实,那里还能看出是小我。

昨夜大伯母丢给她一本画册,传授了很多隐蔽之事。

这么一来,国公府的后宅便是崔沁的天下,不会受制于人,的确是神仙日子。

“您姿势放得越低,人家越不信。”

安知派人一查,这一世的希家家声极其清正,并无宿世那些糟苦衷,希家老太太与大老爷也早早过世,现在掌家的是希家大少爷希简,娶的又是泉州市舶司司正的女儿,佳耦俩由来心疼这个表妹,又念及姑母早逝,表妹不幸,一心想给她撑脸面。

“沅沅,我带你回家。”

“天下姓慕的多的去了,慕国公是何人物?如何能够来招婿?”

崔棣听了这话,不由狠狠剜了弟弟一眼,满脸忐忑望着慕月笙,“慕国公啊,这一点实在....”

崔颢扭头见二情面义绵绵,难舍难分,一口血又是涌上心头,再是按捺不住,喝了崔沁一句,

番外8

吃里扒外的丫头!

慕月笙目光从她身上一掠,暗吸一口冷气,眼神发烫似的挪开,本来压下去的酒意从五脏六腑窜了起来,不成控的动机试图占有他脑门,他闭了闭眼,呼吸略粗,

那双水杏眼现在如同钩子,娇媚至极,魅惑的眸光一寸寸逼近。

成果崔棣左等右等,没比及慕月笙将他罢官,反而等来了升任工部侍郎的圣旨。

待吱呀一声,将门推开,满室的红炫了他的目。

宿世崔沁嫁他时,已有十八岁,眼下身子嫩枝儿似的,含苞待放的骨朵儿,他那里舍得她过早经历生子之事,再想起团团那奸刁的劲儿,慕月笙暗道,还是晚几年生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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