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奴婢原想早点来禀报，又怕……怕被说是挑衅是非，不尊主子，这几天踌躇着没敢开口，方才听夫人提及，想着这事关乎府里的名声，不该坦白，内心踌躇，才会入迷。”苏若兰跪在地上，神情却暴露些愤然，“可这究竟在太……”
“如许的事，你怎不早说！”
婆媳俩将几件事商讨考虑罢，沈氏便又提了一件——
这话倒是合老夫人的意。
“她又折腾些甚么事！”
沈氏被噎得无话可说。
“奴婢刚才是闻声老夫人提起二少夫人，想着别的事，出了神才没闻声的，请老夫人恕罪。”苏若兰面露惶恐，声音都因严峻而短促不问。
老夫人被尊奉惯了，内心不满，感觉为攸桐重惩贴身丫环实在不值得，听了劝言，便点头应允，将苏若兰调回屋里来服侍。
老夫人挨个瞧了，点头道：“就如许办吧。”
“奴婢……奴婢……”苏若兰嗫嚅了两下，才低头道：“奴婢不敢说。”
“你不知此中短长。我们这根底名誉，满是拿命换返来的，不知洒了多少血！岂能等闲玷辱？哪怕只是个影子，也该防患已然，何况这回是亲眼所见？金灯呢？叫出去！”
……
叫了一声，没动静。
屋里只剩婆媳两人，好半天，傅老夫人才缓过劲来。
“究竟何事！”老夫人闻声关乎名声，愈发上心。
苏若兰听出话音儿, 哪敢顶撞，恭敬灵巧地认错，听她斥责经验。
攸桐摸索着道：“是去祈福么？”
她言之凿凿，罗汉榻上，老夫人已是神采乌青。
事谍报到寿安堂后, 老夫人亲身将她叫畴昔怒斥了一顿, 说她不该尊卑倒置、以奴欺主, 丢寿安堂的脸。
沈氏忙使眼色叫金灯和苏若兰出去。
遂沉声道：“去，把魏氏叫来！”
“这类丑事，如何问？莫非去找秦二公子，拿着家丑往外杨，叫人看笑话？”
沈氏忙扶着，给她顺气，劝道：“母亲消消气，为她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因夏季天短，老夫人这阵子繁忙，便免了女眷们凌晨问安的端方。
“是……前几天的事。”
这反应非常狠恶，反叫旁人愣住了，老夫人亦皱眉道：“这是做甚么。”
“奴婢怕……上回将军经验的，不准挑衅是非，群情主子。何况这事又牵涉着秦二公子，更不敢随便说了。”
苏若兰愈发惶恐，却尽管瞧着周遭的丫环，一副有磨难言的模样。
中间沈氏瞧见，便道：“也许是有不便利说的，母亲，不如叫旁人先退出去？”不等老夫人说话，苏若兰便先忙着点头，满脸感激。老夫人对这行事恭敬乖觉的儿媳倒还算不错，遂摆摆手，等世人都出去了，才沉声道：“究竟如何回事？”
“也算祈福，不过——”傅澜音游移了下，想着攸桐既已嫁入傅产业了儿媳，这事儿总要参与的，遂低声道：“十月月朔，是我娘亲的忌辰。她生前礼佛向善，在金昭寺供了菩萨，畴前大哥在时，她每年还会去还愿。现在娘亲不在，父亲便记取这事，一日不错。”
等老夫人气消了，却又抹着眼泪直言陈情，说她背后里群情主子，确切不对，只是因感觉配不大将军，一时候想不通，才昏了头，说些不敬的言语。至于违逆欺主，她是老夫人房里派畴昔的，平常做着这边的针线，忙不过来，才会推开些细碎的活计，并非真的不敬主上。倒是攸桐拿她当卑贱的丫环使唤，不给长辈脸面。
沈氏声音一顿，有些作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