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不是请狐仙来报歉乞降的吗?
“当年是你奶奶叩首求我,本君才勉强收下你,为你镇魂,护了你十几年。”
“盖头翻开找新郎,不在床上和地上,你往镜子瞧一瞧,新郎正在朝你笑……”
我惊骇万分,奶奶想要做甚么?
王婆非常无法,说狐仙最恨背信弃义的人,我们家此次跟狐仙的梁子结大了,她可包管不了能请来,只能碰碰运气。
我气急了,在心中破口痛骂:“你有种冲着我来,别折腾我奶奶……”
王婆面露疑色,恭敬地朝我叩首:“狐仙息怒……”
四周噼里啪啦一通乱响,桌上的贡品全被掀翻,香炉里的香齐刷刷从中间断掉,香头朝下插进了米里,泯没的黑烟直冲上梁。
红光乍现,熟谙的虚影一闪而过,镜中的黑影燃起了熊熊火焰……
第一次看人请仙附身,我仿佛翻开了一扇新的大门,门的那边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天下。
成果却谈崩了……
我刚想说话,嘴巴就酥酥麻麻的,底子就动不了。
狐仙!
奇特的是,这酒竟然一点也不难喝,跟凉白开似的,另有点回甜。
“成果却被人当猴耍,被她毁了道行,差点元神毁灭。”
我惊骇极了,仅存的明智奉告我,我是来找他报歉告饶,请他保命的,不能意气用事。
刚骂完,我脑海中就闪现出一双浅金色的瞳孔,恶狠狠地盯着我。
跟着这首怪腔怪调的歌谣,我目光下垂落向铜镜,对上了一双绿色的竖瞳!
我没想到那碗血会这么短长,差点毁了狐仙。
而我则被这股莫名的力量操控着,接连喝了三杯。
王婆暗叫一声:“不好!”
这时,屋里温度骤降,一阵阴风吹来,异化着淡淡松香的气味,直冲我的面门。
冰冷的绿色眼眸,闪动着诡诈而热切的光芒,就像在盯着一只猎物!
一声轻呵傲慢至极,强行挤入我的脑海,应当是通过意念在通报,总之挺吓人的。
奶奶一屁股跌坐在地:“如何会如许……”
更匪夷所思的是……我身上套着一条新娘穿的大红裙子!
王婆哭丧着脸:“断头香……阴上梁……狐仙此次是动真格了,就算那纸人不杀你,狐仙也不会放过你,你们还是归去筹办后事吧……”
“就凭你?呵……”
因而我咬了咬牙:“奶奶是奶奶,我是我,我乔新月发誓!就算你要我命,我也毫无牢骚,只求你救救我,放过我奶奶……”
“上花轿,入洞房……”
随后,喉咙里咕噜咕噜冒出一个很降落的男人嗓音:“还敢来……找死……”
她的唱词很长,又唱又跳的,让我倍感别致。
跟着大门一声震响,一个拖着大长尾巴的乌黑虚影,闪电般蹿了出去。
“叮叮当,新嫁娘……”
“有请堂上大将军,神鞭过处把路开,千邪万鬼退三舍,神兵速速召君来……”
我将心一横,请王婆帮我召狐仙上来谈谈,我给他叩首认错。
我心头一震,他竟然上了我的身……
我看到奶奶跪趴在地、嚎啕大哭,不竭地磕着头,脑袋都磕破了,她也没有停下。
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的,阴沉诡异的歌声,伴跟着敲锣打鼓的喜乐,缭绕在我耳边。
声音好冷,异化着很浓的恨意,让我汗毛直立!
她恭敬地点香烧纸,然后两指捏着一张黄符,对着香炉比划了几下,嘴里嘀咕着我听不懂的词。
一股炎热的气团从脚底窜进我的身材里,敏捷伸展至四肢百骸。
他一走,屋子里的温度快速上升,可我身材却比之前更冷了,脑袋像是灌了铅,喉咙也火辣辣的疼……仅靠着一口气在吊着,我随时都能昏死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