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庄的舅母大表姐也经常犯傻,可外祖母寿安君心宽啊,管不了干脆不管了,眼不见心不烦,祖母的脾气不一样,越珍惜名声越要计算,半晌都省不了心。

“坐这一起马车也够累的,娆娆先去歇息吧。”

端五赛龙舟,是每年的嘉会之一。

郭氏、魏婵看出老太太的难受了,想服个软说几句好话弥补,却被忠心护住的翡翠毫不客气地请了出去。

如果不是次子死时娆娆尚且年幼,端王妃的位置都该是娆娆的。

承安伯在户部做事,世子爷魏子瞻在国子监读书,都不在家。

郭氏捏了捏帕子,赔笑道:“前几日与李夫人约好同去上香,她跟我说的,也不但单是李夫人,我带蝉姐儿去珍翠楼挑金饰,内里碰到几位夫人都在群情此事,瞧见我才住了口,只要那平时交好的,私底下叮嘱我当伯母的要束缚束缚娆娆,免得她在内里肇事,扳连我们魏家的清誉。”

郭氏的脸刹时拉得老长:“你说谁年纪大?秋姨娘年纪小,你去找她啊!”

魏老太太目光锋利地盯着儿媳妇:“是吗,那她们漫衍谎言歪曲娆娆的时候,你当伯母的可有替娆娆正名?”

不过该装的也要装,第二天魏老太太便称腿脚不舒畅,卧在床上转动不了,要求儿媳妇、孙女们迟早都得在她面前侍疾。郭氏要贡献“抱病”的婆母,四月十五端王妃小生辰那日,她也是以有了不能畴昔的来由。

魏老太太放下茶碗,叫大丫环翡翠去厅堂内里守着,不准小丫环们偷听。

魏娆牙尖嘴利,这两年她们想让魏娆尴尬,竟没一次能讨到便宜。

014

魏娆笑着坐在床边,拉起老太太的手悄悄揉了揉:“祖母吃那么点饭,为的不就是让我心疼吗,我都来疼您了,您何必又假装嫌弃翡翠?”

承安伯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秋儿是你身边的丫环,当年也是你叫我收了她的,都快二十年了,你吃甚么飞醋?”

赏识完小孙女打猎的战果,魏老太太笑着放话道。

碧桃脸一红,用心干活儿不吭声了。

魏娆就住在正春堂的后院,随时都便利见祖母,不差眼下这点工夫,笑着辞职了。

教出如许的儿媳妇、孙女,她算甚么持家有方?她的贤名是次子用死换来的,是元嘉帝为了安抚忠臣清官的家眷在朝会上特地嘉奖赞成捧出来的!次子那样好,她偏疼娆娆一点又如何了?她的娆娆那般命苦,爹死娘跑了,还因为娘碍了太后的眼被太后暗害,小小年纪差点死在她的跟前,她凭甚么就不能偏疼了?

魏老太太忙带着魏娆、郭氏、魏婵去前院接旨。

来人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小寺人,端五将至,太后娘娘口谕,聘请魏老太太去宫中旁观龙舟赛,可携亲朋二人同业。

“情愿,我还没见过宫里的龙舟赛呢。”魏娆道

虽是由太后聘请,实在是元嘉帝的意义。

魏娆撇撇嘴,一手提着袖子,持续练字。

承安伯在泡脚,闻言斜了老婆一眼:“母亲还是心软,罚得不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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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帝的宗子端王,娶的是郭氏长女魏姝。

这一个月,魏娆被魏老太太盯着,不是读书练字就是在练习女红。

三年前魏家也接管过一次聘请,当时她还体弱,留在了家里。

郭氏艰巨地保持着笑容,怪她粗心了,前次婆母带她进宫,是因为魏娆病了,现在魏娆好了,婆母如何会委曲她的心肝肉?

魏老太太摇点头,坐起来,靠着床头跟小孙女说话:“我没事,都风俗了。”

魏老太太将魏婵、魏娆叫到身边,笑着问:“你们俩可愿随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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