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赶紧说道,“不过,你也是心学一员,为师晓得迩来心学中的确有些人不像话,可推倒书院,诛杀大儒的事情,叔大今后还是不要再做为好。你毕竟意在鼎新,这些心学的事情,就交由为师替你措置好了!”
毕竟,徐阶素喜讲学,并且曾经大力推行讲学活动,鼓吹心学,是以很多心学大儒和名流都是出自其门下。
戚元敬一愣,看着杨凡的目光都有些分歧。
他还只是想着杀杀来犯的倭寇,这东厂寺人倒好,就已经打着主张要杀上瀛洲了!
杨凡心中一动。
徐阶面露欣喜之色,点点头,持续道:“恰好你此行劳累,先入城歇息,早晨为师在园子里摆了酒水,为你拂尘洗尘!”
杨凡赶紧避开戚元敬这一礼。
毕竟,战役必必要无益可图,如此看来,他的打算还得再停顿一阵了。
张太岳笑了笑,倒是翻手将《传习录》收起。
“叔大真是好造化。”
说话间,徐阶的神采也变得寂然起来,“关于你父亲的死,迩来金陵有些传闻,却有些来者不善,你不成不防!”
偶合的是,张太岳等人也没有住到别的处所,也住到了行辕内里。
张太岳说道。
身后的马车赶紧上前,车夫从上面跳下来,扶着徐阶上了马车,马车也缓缓进城,朝徐家而去。
杨凡面前一亮,迎了上去。
这几天,他以杨林的身份行走时,也不是没去过孝陵那边,可那边不但被孝陵卫周到封闭,连带着滚滚的帝气自紫金山中溢出。
“哦?”
杨凡心中一动:“戚将军,既然倭寇如此该杀,咱家如果成心鞭策前去外洋剿灭倭寇的本土老巢——东洋,不知有没有机遇?”
来到了张太岳落脚的居处,刚要让人通禀,却看到戚元敬从内里迈步出来。
张太岳轻声说道:“恩师,此事恐怕门生不能承诺。”
不过,他沉吟了半晌,倒是摇点头:“东洋毕竟是大明藩属国,并且远在外洋,以我天朝上邦,冒然攻打下邦,不免有失上邦风采。”
而其二,则是为了心学一事。
“见过戚将军。”
听到徐阶的话,张太岳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厉色:“此乃诛心之语,的确岂有此理!”
半圣之怒,六合失容!
“本来是他。”
“恩师指导,门生必当服膺在心。”
徐阶的眉头不由的一皱。
该说不说,你们的运气但是真的不好,如何偏生生的就让自家大人给重视到了呢!
想起汗青上此人的作为,杨凡便直接叮咛一声:“好好查一查这个徐家,有甚么动静及时回禀。”
戚元敬也没想到杨凡出言这么客气,特别是感遭到杨凡出自真情的热切赞美,也不由咧嘴一笑:“那些倭寇,有一个算一个,皆可杀,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
刘军成早已将城内各个驰名有姓的人物记下,听到杨凡扣问,立马答复道:“此人乃是前首辅,徐阶。”
笑话,这但是贤人手稿。
刘军成悄悄为徐家祷告一声。
“……”
“是,大人。”
“方才那人是谁?”
听到这里,张太岳总算是对徐阶的来意有了一些掌控。
“到时候门生自当好好敬恩师几杯。”
就连他手中都没有。
杨凡等人也回到了钦差行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