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云芳渺几人面前，妇人对着云芳渺几人笑了笑，知他们听到了方才的抱怨，因而开口道：“几位莫怪，我此人便是嘴快，如果听得不乐意我便陪个不是。”
“真倒霉，也不知官府那帮子人是干甚么吃的，交了钱，却连通污水道都修不好！”
妇人油滑油滑的模样让云芳渺微微侧目，她摇点头并不在乎，倒是张大明笑得浑厚，叮嘱了一声要去看野味，便让妇人在铺子里守着。
顾柘瑜一起上因为街道的臭味神采一向不好，也硬生生闭着嘴反面云芳渺等人说话，这会儿到了氛围略好一些的后院，他才来得及呼吸几口新奇氛围，一边忍不住抱怨，“真是太臭了，你们是如何忍下来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怪味的启事，这一天的买卖分外不好，当然，云芳渺是第一次来，也实在不晓得买卖好不好，她也是听人道听途说的。
这话不假，云芳渺随便看了看，浅显的山鸡野兔只看到寥寥几只，麋鹿狐狸之类的也见了些。
这话天然是问张大明的，他一边请云芳渺检察，一边解释道：“实在这边并不是一向如许的，前阵子这里的排污水道堵了，我们也没人会补缀，官府能修，又要我们拿钱，可官府收了财帛，好几天畴昔了愣是没有一点动静。现在气候又热起来了，久而久之，就成了如许，也怪这些味道恼人，我这小铺子两三天没人来了。”
“几位高朋随便看看吧，我这铺子里既有活物，也有措置好了的，不管是家里要用，亦或是一些食肆酒楼要用，我这儿应有尽有。”
听着他的话，这官府的形象仿佛已经深切民气了，云芳渺微微蹙眉，上行下效，既然官府如此不体恤民情，那么上面的人又该如何自处呢？
铺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完，她悄悄打量着张大明，状若偶然地开口，“我传闻越是新奇的野味越是好吃，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归正我家那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我倒想多买些山鸡野兔归去养着，可你这儿……”
不过从他的话中云芳渺起码对官府有了些许体味，看来这云耀城的繁华之下，当真藏着很多污垢。但也正如张大明的那句话，世道如此，谁又能说个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