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卓信没事,不但没事,还在短短的两天以内,找齐了统统的东西,并敏捷地闪现在梁弘面前。
郝正英端坐在红木交椅上,神采平静,心中倒是发虚。
郝正英手一抖,不再踌躇,昂首:“皇上!”腿一弯,直接跪了下去,对着身后那道门。
如此一来,吓退了很多人的脚步,但仍挡不住一些人的猎奇心。
坐落在城东那座占地宽广的尚书府,再不是大门紧闭,路人远远侧目标地点。
园地内有嗡嗡的说话声,世人边看边轻声群情,不时有人收回啧啧的奖饰声。
中间站着郑卓信,身姿笔挺,神采白了些,两眼盯着虚空,不知在想些甚么。
“郝大人,你手里的这些东西都看过了。老夫奉皇命,现问你几个题目。望大人据实以告。”
想着现在不知在那边的郝家女眷,苏暖转头。
统统值钱的东西都被找了出来,用以弥补完善的银两。
他望着劈面的李兆仁,正浅笑品茶。
半个京里的人都传闻而至。
一间大屋子里看着是封存的一些贵重之物,门口有两个兵士扼守,不得靠近。
做工简朴,标了50,有人嫌弃有点高。
苏暖跟从人流往前走,看着看着,头顶阳光亮明照着,她却不由自主抱了抱肩。
这么多年,总计白银不下百万两,都去了那里?
郝正英无一句辩论,全认下了。
这两个字眼,有多沉重。
圣上开恩,念其补偿主动,免其极刑,百口被放逐岭南,逐出府门,令其自择活路。
“臣,该死!”
站在院子中,四周的统统喧哗刹时远去,望着破裂的天井,翻倒的盆花,苏暖竟莫名地感到茫然。
这些俱是配房中的集锦格子。
估计就是那些库存的金玉之器了。
天子平了肝火,革了郝正英的官职,查抄其产业。
并由顺都衙门出面,公开拍卖。
苏暖出了大门,通今后院的玉轮门紧闭,被贴了红色的封条。
这当中就有人说:“能进尚书府一观,即便花些银子又何妨?尚书家的东西,能得一件都是好的。”
夕日的三开正房,现在正沿墙摆满了大宗物件。
想着李兆仁方才递给他看的那些东西,他自知无可遁藏,他也不能躲。
他的喉咙干涩,口中的茶水回旋在嘴,如何也咽不下去。
中间大门敞开,连着二日,都有官兵在往外抬箱笼。
他伏在青砖地上,心中绝望之极。
“哗啦”一声响,那道门被人大力拉开,一抹明黄从黑漆门内闪出,灼痛了郝正英的眼,他更深地埋下了头。
他的书房被拆了墙壁,里头有整箱金银。光黄金就有整5箱。
苏暖就见到一个男人,度量了一个小妆盒,欢天喜地的:“这是尚书夫人用的妆盒,给我那浑家,她一准喜好。”
又有一人,抓了一个花架,瞧了半日,看看标价,咕哝了一句:“这不是桦木么?怎就要这般贵?”
心内下沉:输了!
因人太多,均有官兵扼守,闲人看热烈的一概不准入,并门口照壁上贴了大张布告,有人不识字,问了方知:凡出来者,必买一件东西,出门有人查验。不然以扰乱办差罪,打十板子。
他快速爬了起来,重新拜伏在地,叩了一个头,声音悲怆:“臣有罪。”
天子不满,命掘地三尺,必然另有。
“司宝司失窃一事是否你参与此中?”
那是个描金填漆的菱花妆盒,通体红色,标价只10两。
......
此番郝正英认罪认得利落,赔钱也赔得完整。
苏暖是真正感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