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借着吕中声这条门路进入衡山派，还真有能够。
接着老包的话茬，赵荣心机敏捷：
“听过吕中声的名号吗？”
约摸半盏茶时候，赵荣怀中揣着一物，向包大潼伸谢，便带着思考之色分开了铁拳武馆。
包大潼抖了抖络腮胡子：“那是昆仑派掌门震山子的三弟子谭迪人给母亲过寿时遇见的，吕长老等人在正厅中喝酒道贺，我在厅外与一些江湖散人清算寿幛，站如喽啰。”
“喂...”
赵荣暴露思考之色，旋即点头。
包大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三流算不上，碰到青城四兽都要跪，却吹得比一流妙手还短长。
包大潼面色有点古怪，浓眉下眸子转动，目光在他身上四周打量，让赵荣浑身不舒畅。
真别说，老包偶然候也挺给力。
“想出人头地，如何少得了捐躯。”
“百家姓少了第二个字，这已是全数身家。”
“馆主，我回家收衣服，先告别了。”
衡山派莫大先生有几名弟子，固然名誉不显，派系职位也不如刘正风一系，但毕竟属于掌门一脉。
就在他们相谈的静室屏风后，走出一个长衫青年。
“既然是能插手衡山派的情面，为甚么爹不给我呢？赵荣虽有侠义之心，但儿子若能入衡山，何必依仗别人？”
赵荣不由高看包大潼一眼。
赵荣的神采刹时热切起来，朝他拱了拱手：“馆主，此话当真？”
其弟子之一名叫吕松峰，恰是吕中声的亲侄子。
包大潼面色阴沉，道：
他喊了一声，见老包点头，开口就问：“爹真的和吕长老喝过酒？”
谈天间，包大潼又提及吕中声的来源以及在赤狼帮中的职位。
老包喘了一个粗气。
包大潼毫不避讳，对着儿子指导道：“以是，吕中声那边，爹底子没门路。五百两喊出来是恐吓他的，我晓得他没钱。”
里间不穿传来“哼哈”吼喝与拳击之声。
赵荣点头，抖了抖衣袖。
这货看上去憨憨的挺实诚，可满嘴跑火车的工夫实在让人顾忌。
包大潼看向青年，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神采：
“爹苦心孤诣，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爹。”
……
“哪有那等功德！”
“急甚么？”
他不想当大怨种，也没那么多银子。
他们穿过喧华的练功房，来到镶有“百年武馆”门额的会客静室。
“五百两。”
“是极。”
“吕中声？”
包不颠锁着眉头，很想不通：
正要摆出笑容说些恭维之词，包大潼竖起了五根手指。
“本馆主亲身帮你跑腿探听，在这衡阳城周边三百里内，有几件事办不成？就是江湖上的前辈名宿听到铁拳无敌的名号，也得给三分薄面。”
“……”
“我曾与吕长老喝过酒。”
包大潼此话一出，赵荣微愣。
包大潼还要再说，坐在劈面的赵荣已经原地起立。
“赵荣，你小子可算来了。”
“赵小子，你也不想错过进入衡山派的机遇吧。”
他们也在城内运营着酒坊、当铺、茶社、药店之类的买卖，融入于百姓平常糊口，又不与江湖脱钩。
熟门熟路，两人一道朝铁拳武馆走去。
赤狼帮的总舵在衡阳城内，与四周很多武学世家、江湖门派有关联，暮年间也干过见不得人的活动，但帮主尚玉康是一名英主，早早洗白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