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没说要下狱,只是这府里住不得了,本日就要全数赶出去。

弄完契书,她房间的耳房里还放着一口上锁的箱子,这内里都是这些年母亲积累下来的贵重金饰,但是想到刚才流莺的话,何玉书便只捡了一些金簪子、金镯子,包了起来,其他的还放在原地。

孙嬷嬷将人都叫了过来,何老夫人看了一圈,唯独不见小丫头莹莹。

哗啦一声,何老夫人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蜜斯!老夫人,救救奴婢吧,奴婢不肯走!”

“孩子,现在可别哭,你先将府内的金银金饰,特别是房契地契,都网罗打包了,等会我出门,悄悄带出去。”

陈老太安抚她道:“莫慌,咱万事有个筹办。”

当即有一伙官差冲进内院查抄物品。

陈老太到来后,何玉书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陈老太上前搂着女孩,安抚道:“没事,别怕,陈奶奶在这帮着你。”

陈老太心头一沉,还真叫她说着了。

何玉书用油纸包了,又取出绸布袋装了。流莺问:

胡大忽地变脸,劈脸骂道:“文书?管我要甚么文书?饭店是你想开就能开的?”

这事陈老太有经历,当初她年青的时候,整天就缠着她婆婆听这些大户人家的故事。像这类俄然遭了难的,也很多。

何玉书复又翻开纸包,拿出五个铺子、两个庄子、一座小院的契书,并五百两银子,让流莺装了本身保存,残剩的交给陈老太。

这是吴望春离府的时候交代给女儿的,内里共有十个铺子的地契、郊野两个庄子的地契并一座三进小院的房契。

何玉书便只遴选了一些上等的布匹,和契书、金金饰一并交给陈老太。

官差毫不客气,将何老夫人、何玉书并何景新全都围在原地,命他们撤除身上的贵重之物,净身出户,连奴婢也不能带走,统统家奴都要充公。

白建章站起家来,想着还是先办完事回家,走上前去问胡大抵文书。

粗心是说,何季炎涉嫌贻误军情,又拒不招认,知府大性命查抄府资,以儆效尤。

钗环都被卸下来的何玉书,抱着何景新哭个不断,何老夫人神采惨白,府里上高低下鬼哭狼嚎,东西翻得到处都是,一片狼籍。

“万事只可信赖本身,不成全信别人!就算嫡亲之人,也不能信赖!”

主子们遭殃,做主子的只能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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