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当他是大哥,他当你是亲弟弟吗?”
白盼娣乐呵地端走了他的粥碗,跑到角落里姐妹俩分了喝了。
没钱买炭火,白建金和白建银躺在炕上,家里柴火一根也没有,就连吃的米面,还是托镇上的三弟白建贵从丈母家赊了点来济急。
不过到底是自家哥哥,从小长大的情分,小时候他大哥还挺疼他,就是前面长大了,各自成了家,这豪情才越来越淡。
本年大牛种的土豆,收成了好几麻袋,大部分他给留种了,放在地窖里,一袋用来吃。
院门口,白大爷并刘老太三人,等了好一会不见白老头端饭出来,小刘氏就不耐烦了,说:
小白家,白建章在大堂屋里生了炉子,绑了稳稳的木架子,架上锅,罗惠兰和白小珍姑嫂两个忙活起晚餐来。
小刘氏嘟囔着脸,站在不远处说道:“娘啊,你现在也不是甚么举人奶奶了,另有谁来服侍你?本身爬起来吧,回家还得烧饭呢。”
“也没啥事,这不是家里前阵子被骗了吗,成全又病着,现在都快没米下锅了……”白大爷一脸愁苦。
“就是一碗肉汤罢了,我总不能看着我大哥饿肚子吧……”
小刘氏数着,这一小块肉嚼了快几十下,终究给咽下去了。云团这才开口说话:
婆媳两个你说我,我说你,吵吵骂骂回到了家。
“你再去买肉。”
“为甚么不可?我但是你的长辈,这另有大奶奶和大爷爷呢。那书上不都说了,要尊老爱幼吗?快给婶子喝口汤,婶子冻得不可了都。”小刘氏花言巧语。
这话说得,白老头心说,前阵子你们家不是一天四顿吗?夜里饿了还要点灯吃个宵夜呢。
白老头像是出错了一样,低着头不说话了。
小陈氏二女儿白盼娣傻乎乎地问:“大伯,你不喝吗?你不喝给我喝吧。”
奶呼呼的,又一本端庄。
明天早上,一家人吃的就是土豆炖肉,锅贴饼子,配上陈老太独家秘制小酱菜,吃的那叫一个香,浑身冒汗地和缓。
陈老太:“哦,那胡顺还算有脑筋的,你甩了人家女儿,人家不把你赶出去,莫非还供着?”
“你个老东西,你是不是没脑筋,给他家吃干甚么?!”
“不可。”
刘老太和小刘氏灰溜溜地出了胡庸家的门。
明天一大早,勤奋的罗惠兰就起来,跟二姐白小珍,将一大块猪肉给炖了,筹办炖熟了给冻在缸里,想吃的时候拿出来切一盘,比较便利。
刘老太走路没看清,一跤跌在地上,哎哟一声,喊着人来扶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