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就着闺女做的咸菜喝了点稀粥,周里尹去房中翻那七份股的分红银子,筹办拿出来抢先生的馆费。
底下最前面坐着的一排老头子脸笑成菊花:“这些文曲星老爷们的席面,我们能去得了吗?”
周里尹点点头,白建章站起来道:
郑老伯欠了个身,回了个礼,对世人说:“之前他府上坐过几年馆。”
“好好好!我们也去沾叨光吧。”一排老头子冲动得不可。
“去得了,我如何说也算个佐官,就说我们想聘个先生,县令大人不会分歧意的。”
“这里郑老伯最年长,这第一出戏就你点吧?”
跟着来的一个老头子感慨:“哎,这头发都考白了,半只脚踏入棺材了,还要考呢?”
郑老伯知是讽刺他,只说:“范云文虽是八十岁中状元,但是他的门生但是十八岁就中了状元嘞。”
前面那群童生也都围了上来,黑衣举人一眼看到此中的一名老者,刚要作揖施礼,就被王秀才给拦住了。
白建章鄙人面坐着,看了这一场戏,对周里尹说:“我看不如请阿谁郑老伯来给我们坐馆抢先生。”
世人惊呼一声,王秀才更是愣在原地。
王秀才笑,“有些人就是执迷不悟,但这青云之路,又岂是凡夫俗子能踏足的?”
世人笑:“说错了,是范云文八十岁中状元。”
“你是?”
“本来是秀才公。”周里尹等人都哈腰施礼,又问:“哦,那剩下的那些人呢?”
世人夸他教得好,王秀才嘴角扯了扯,说:“若教得好,怎的本身未曾考取?”
白建金撇撇嘴又冷静地坐了归去。
郑老伯:“人各有命罢了。”
一席话说得梅举人眉开眼笑,站起来又谢了谢教员。
周里尹畅怀大笑,这个先生他还是非常对劲的。两边约好了时候,待书院建成,郑老伯就搬来住。
“这个宴请我也能去,三叔公你和几位叔伯,我们到时候一道去,相中哪个合适的,我们就请返来。”
但是翻开那箱子,红包一个都不剩了。
说话间,三两个头戴梅花冠的人走了出去,一出去就朝世人拱手见礼。
但那梅举人却说:“兄台不知,郑先生乃是小生的教员。”说着朝郑老伯行了个礼。
这阵子,这大外孙子老是往这边跑,说甚么想乞贷做些买卖,都被他回绝了。他那点分红全借给他娶媳妇了,哪另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