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几个日盼夜盼,好不轻易过了正月十五,到了“砚冰释”的时节,孩子们纷繁背起书包退学。

“甚么?这破纸七百文一刀?这黑黢黢的石头卖一两银子?!这几根毛的笔卖四百文?!你家是做买卖啊还是掳掠啊?”

二狗看看大牛,又看看三羊,说道:“爷奶,爹娘,我对读书没有兴趣,耐不住性子,送三羊去吧。”

固然写得非常艰巨,但三羊乐在此中,一张纸写得没缝了才换下一张。并且写完的纸他也不扔,晾干了叠起来,说是留着有效。

“您如果嫌贵,这里另有鸡羊毫,只要几文钱,但是写字就难写了。这里有差一点的纸,只要四百文一刀,但是写字渗墨。这是便宜的墨,一斤只要五百文。”小二指了指角落里一堆落了些灰尘的笔墨纸砚。

白三羊欢欢乐喜背着回家了,一起上嘴都没合上。

哎哟哟,陈老太犯起了难。这最便宜的纸墨,一刀纸加一块墨就要一两银子了,一刀纸也就一百张,用不了多久。

大牛二狗笑呵呵道:“那啥,我们俩也不消买纸笔了,在地上划划就行,给三羊买吧。”

“那敢情好!”白建章笑嘻嘻的,没想到这么荣幸。他筹算跟里尹畴昔报名的时候,再问问有没有那种浅显书院,学学认几个字、会筹算盘的,到时候让家里几个孩子都有学上。

“我们这四周只要浣溪花庄上有个书院。也是你正巧赶上了,之前这个书院都是只收他们族内的孩童的,本年伯府夫人过世,归天之前开了个恩情,让书院能够收些品性好、结壮肯学的外姓后辈,一个村有一个名额,只要本村里尹出面保举就行。”

银子就这么点,送哪个孩子去读书呢?八十两银子,供一个都够呛。

“三叔公,您说的这些我们都考虑过了,但也想给孩子一个机遇,起码不做个睁眼瞎。您看我们村里也没有私塾,那里有读书的处所?”

笔墨纸砚店铺的小二很难堪:“老太太,我们这都是普通代价,你去别家问问去,都是这个价。”

到家里,白大牛给找了个带坑的石头,三羊就当作砚台用,谨慎翼翼磨了一点墨,战战兢兢用鸡羊毫在纸上划了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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