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皓辰悄悄纳罕:“这声音好似就在耳畔,说话之人究竟在哪?”
只听“轧”的一声,一道石墙回声而动,本来是一道可活动的构造石门。水云愁道:“慕兄请!”便在前领着慕皓辰从石门走了出来。
水云愁坐在顿时,听到此言,一拍大腿,道:“是啊!近年来江浙、福建一带惨遭倭寇海盗扰乱,这潜龙帮长年在海上乞食吃,一贯与倭寇反面,这么一来,便说得通了。何况自从当年天国门四分五裂后,唐天洪便已消息全无,他没有来由要和潜龙帮作对。”
“云儿,是不是带了甚么客人出去?”一个明朗暖和的声音传来,好似就在附近,但四下除却慕皓辰等人外,只要几个低头打扫的仆人仆人。
这时水祥插口道:“少爷说的是,小人也感觉以柳叶刀这等轻灵见长的细刀,难以在一刀之间便将云从龙杀死。细细想来,中原武林有这类本事,并且合适伤口形状的,另有一柄刀。”
这几句话听的慕皓辰一头雾水,暗自笑道:“甚么你的我的,买的卖的,有话莫非不能好好说?”当下便和水云愁等将马匹拴在门外,交给店外的伴计,便进了店门。
水云愁道:“不错,何况以武功而论,莫说闫庄主年龄已高,便是昔年他武功全盛时,以柳叶刀法的能力,也决不成能将云从龙这等妙手一刀毙命。”
石门以后是一条宽广的地下通道,四周皆用石板铺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火把,整条隧道照的通亮。慕皓辰不由悄悄称奇,跟着水云愁和福祥二仆又弯弯折折走了约莫小半个时候,耳旁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内心愈发的欣喜,想要看看隧道绝顶究竟是甚么处所。
“楼上?”慕皓辰一阵错愕,面前的楼只要一座,但那楼远在湖岸另一头,中间少说也隔了四五十丈,两边相隔如此之远,那听雨楼主眼力之强自不必说,竟然也能将声音传到跟前,这一手“千里传音”的绝技,当真神乎其神。
水祥上前道:“咱家的宝贝值令媛,你当我不知?”那伴计又道:“既然晓得,那先生可否要买?”水祥道:“本是一家,谈何买卖。”
慕皓辰道:“水兄客气了。”走出门去,才发明刚才所走的隧道乃是傍湖而建,难怪耳畔始终有潺潺的水声。出口便埋没在湖边的假山之下。
水祥道:“回少爷,部属当晚偷偷潜入灵堂当中,迷晕了看管灵堂的保护,翻开棺材细心查验了云从龙的伤口,古怪的是,小人发明云从龙的伤口既细且深,从形状来看毫不是剑伤,反倒像是刀伤,并且是自下而上的一招快刀。”
店里空间甚大,摆设着很多金石书画,慕皓辰固然对古玩并无研讨,却也感受这店里的珍品代价不菲。店铺内里坐着一个头戴锦帽,穿着繁华的胖老翁,见到世人,便渐渐悠悠站起家来,他身材甚是肥大,是以站起来便有些吃力。
慕皓辰赞道:“如此美景,当真不负‘听雨楼’隽誉!”水云愁道:“听雨楼通往城内城外的密道共有五条,这只是此中一条。”
南都城内,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百余年前,太祖朱元璋称帝南京,将此地设为“应天府”,以后燕王朱棣策动“靖难之役”,将都城迁至燕京,改名“北京”,应天府遂改称“南京”,一南一北,相互辉映。南都城汗青悠长,明初又作为一国之都,此时繁华大气犹在苏杭之上。
路上,水云愁俄然想到一件事,便向身后的水祥问道:“水祥,我让你去查的潜龙帮帮主死因,你查的如何了?”
水祥走上前去,将一块掌心大小的玉牌递上,那老翁拿起打量半晌,向水云愁望了一眼,立即恭恭敬敬地将玉牌归还,说道:“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