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轻舟运劲一夺,手中撼天竟然纹丝未动,心下一惊,忽觉剑上一股阴寒非常的真气传来,暗道:“想不到这少年的内力竟然如许短长!”赶紧运气于剑,抵抗这股寒冰真气。
任轻舟眼睛一亮,说道:“弃剑存人,哈哈,你明晓得手中的剑乃是一把再浅显不过的铁剑,倘若与撼天剑硬拼,不管如何难以取胜,是以便干脆以此剑为饵,用断剑来接受我这一击之力,转而调换空地以指代剑,高超,实在高超!”随即问道:“你的剑法是跟谁学的?”
慕皓辰嘴角微微一翘,将剑往中间一移,任轻舟的剑竟似被施了咒法普通,也跟着移了数寸,竟然是被慕皓辰剑上的内力“冻住”!
任轻舟不由不怒,反而大笑一声道:“好工夫!”手中加劲,猛地将撼天剑往回一夺,哪知慕皓辰早已算准了他这一招,在他运劲夺剑的一瞬,内力突然收起,任轻舟的回夺之力多么短长,少了慕皓辰的内力相持,竟然夺了个空,而这份力道天然全由任轻舟接受。
任轻舟的剑气已经强到了极致,且久而不衰,但慕皓辰的剑招全在一个“引”字。“任轻舟的雷霆一剑既然没有马脚,那我便顺其道而行,引出他的马脚!”
“我在武林中被称作‘剑狂’,是因为我平生中对剑如痴如狂,凡碰到妙手,必求一战,多年来,我始终最想与之一战的,便是你徒弟剑仙李秋白。但明天,我却输给了他的门徒,嘿嘿,看来我与李秋白实在差的太远!”
这一招不但关乎此战的胜负,也不但干系到他可否去救柳若语,以武学的角度而论,这更是慕皓辰在冲破武学修为当中相称首要的一劫。
他蹲下身来,拾起地上的两截断剑,说道:“不瞒前辈说,刚才你最后一招恢弘大气,令人避无可避,眼下的我的确是寻不得半分马脚,在万不得已之下才想到弃剑存人的体例。倘若明天我手拿的长剑并非一把浅显的铁剑,恐怕也想不出这个别例。”
慕皓辰的剑固然断了,但他却并没有输,只因为这一着他早已推测。
长久的对峙过后,慕皓辰手中长剑固然灌注了冰火真气,但终究经不住任轻舟与撼天剑的合力,蓦地崩断!长剑既折,任轻舟这一剑的力道便跟着断剑一起,倾泻而出。
几只黑鸦停在散落的树木枝杈上,兀自“啊、啊”叫着。“我败了。”任轻舟叹道。“实在最后一招我实乃幸运,平心而论,倘若我们再比武一次,我当真一定能赢。”
顷刻间,慕皓辰已做出了挑选。他迎着四周八方的剑气,举起了长剑,将满身的内力尽数灌于剑刃之上,任轻舟的剑到了!慕皓辰举剑相迎,但却并非硬拼,而是使出了李秋白所传的一式“孤帆远影”,任轻舟的剑便如同滔天巨浪,足以淹没面前的统统,但慕皓辰的剑却好似巨浪里的一张孤帆,以融汇阴阳的冰火真气为风,将这张“孤帆”撑起,在巨浪中高低翻涌。
“李秋白!”任轻舟听到这个名字,板滞了半晌,神情俄然甚是懊丧,慕皓辰见他神情有异,扣问道:“任前辈,你如何了?”
“哈哈哈哈……”任轻舟不怒反笑,“慕皓辰,我承认你是一名强者,更是一名可贵的剑者!”慕皓辰一言不发,冷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剑中狂徒,全神灌输。因为他晓得,任轻舟接下来的反攻,必然非同平常。
“哈哈哈哈,胜而不骄,你这个后生,非常不错!”任轻舟俄然仰天大笑,“任某为人向来傲慢,自大以武功而论,在江湖上起码也是前五之数,本日一战,实在让我明白江湖之大,当真是卧虎藏龙,人才辈出,你戋戋一个长辈,竟然能在一刹时想到体例破我的‘雷霆万钧’,嗯,任某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