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轻舟也是嘿嘿一笑,道:“我当时也这么想,但我随即发明,他固然手里擎着酒杯,一双眼睛却盯着我身边的撼天剑。”
“那白叟听了我的话,向我看了一眼,说来也怪,他老是很老了,但一双眸子只是瞧了我一眼,我却顿时感觉浑身极不安闲,仿佛被甚么东西缚住了普通。那白叟慢悠悠隧道:‘我是来喝酒的。’我嘲笑一声道:‘既然是来喝酒的,如何你桌上却只要酒杯没有酒,莫非你当我是盲的吗?’哪知那白叟缓缓的道:‘我要喝酒,何必本身桌上有酒。你面前,不就有一壶好酒吗?’”
慕皓辰闻言大惊,心道:“任前辈的剑法势若奔雷,一往无前,其剑之刚猛几近已至颠峰,即便是蓬莱阁主凌霄,或是华山掌家声凌云也不见得能赛过他,我刚才更是招招掉队,靠着徒弟所传剑意才幸运取胜,只怕这白叟的武功当真已冠绝武林。”便问道:“任前辈,这位白叟便是天邪宗主吧?”
“朱逆?莫非他与当朝皇族有何干联?”慕皓辰奇道,但细细想来却又不大能够,一来天底下姓朱者成千上万,二来他如果皇族中人,为何却单名一个‘逆’字,这名字大逆不道,决不成能为皇家后辈所用。
甚么?”慕皓辰闻言甚是不解。任轻舟接着道:“你先不要惊奇,听我给你说一件事。一个月前,我正在姑苏的一家酒馆里喝酒。这时我劈面的桌上坐了一个老者,须发尽皆灰白,披着一身暗青长袍,手里擎着一只酒杯,但桌上却没有酒。”
“这天邪宗主当真凶险,为了收纳前辈,竟不吝以我徒弟为钓饵,从而令前辈难以回绝。”慕皓辰对这天邪宗主的仇恨之情更深一层。
“朱逆座下有天罪、破军、贪狼、七杀四殿,那四位殿主的名字,便是朱逆替他们所起的代号,每一名殿主部下,都有起码百名死士。这些人自小便接管朱逆的练习,对他忠心耿耿,就算朱逆要他们去杀嘉靖天子,这些人也不会眨一下眼。再加上朱逆现在收伏了半数黑道,论气力恐怕早已不在少林武当之下,足可与武林正道对抗。”任轻舟面色凝重,将本身所知关于天邪宗的动静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