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姜家三哥,那么诚恳的人,被亲大哥给害了不说,竟然还不消偿命。”

这会子,已有很多乡亲都闻声此事,不免三两嘀咕着,为糯宝一家感觉不平。

小糯宝摊开小肚皮,挤眉弄眼的,往冯氏怀里一躺。

“着火了,那边着火了!”李引儿俄然惊醒,满面惶恐地盯着门外。

闺女早就降服了那知县,这不就一句话的事,还怕那姜大海跑得掉?

姜丰虎性子急,拳头早就硬了:“实在不可,咱就去那铁匠铺,把姜大海偷摸逮出来,直接挖个坑埋了,咋说也不能眼看着害了爹的人,另有命可活!”

恶人逃过一劫?

姜丰泽这时也冲出去,怒道:“本来不是我看错了,今个儿城里那还真是他!”

“这天下大赦,到底有啥用。”

想当时,姜大海被扭送去衙门,还一脸的不忿号令。

这会儿,小娃娃正抻着脖子,眼泪汪汪,哭唧唧地张嘴要吃吃。

随之而起的,另有一道火光!

一听又是做买卖,柳氏就忍不住想起自家那十亩地来,抓心挠肝般难受。

她又啧道:“把姜家弄得就剩三房一根独苗,一旦他家再出点啥事,老姜家岂不是就绝户了,冯氏真够狠的。”

杨二媳妇也瘪嘴:“要真是那姜大海还活着,可得奉告姜家嫂子一声,免得让那恶人,哪天回村找她家倒霉。”

冯氏这就重新暴露笑来,摸摸小糯宝的肉面庞,奇怪得吧唧两口。

眼下可贵见了好菜,她才重新有了胃口,语气里尽是嫌弃。

“我说咋此次返来,不见姜家大房,不过冯氏男人都死这么久了,姜大海也不是用心要推他弟啊,好歹是一大师子啊,她有需求非让人偿命吗。”柳氏撇撇嘴。

他说着就朝炕上打了一拳,怒不成遏的,吓得春哥儿打了个呕嗝,刚咽下的鸡蛋糕全都吐到胸前。

王家人开初不知咋回事,还听得云里雾里,直到问过以后,才感觉惊奇不已。

村长忍不住皱眉:“呵,不管是斩首还是放逐,碰到大赦必定会轻判,城东那家铁匠铺但是官家的,里头满是些戴罪的官奴,弄不好,那姜大海还真被重新发落,丢去那边做夫役了。”

“咱家咋和这类人家做过邻居啊,真没情面味,传闻姜家三房,还占了大房的宅院,现在正开福善堂呢!”

王小莲因掉了粪坑,几日没有食欲,神采一片蜡黄。

冯氏捏了捏发酸的肩膀:“丰虎,快把锅里的鸡蛋糕拿过来,再拌点大棒骨里弄出的骨髓,给春哥儿喂喂。”

临时撤销了擅自报仇的心机。

是啊她咋忘了。

不声不响中,王家人吃洁净了碗里,又各揣了把炸肉,缓慢离了席面,这就急着赶车朝城东去了。

就连走几步路,她小手都得扶着墙面,蹒盘跚跚的,笨拙中透着几分无法。

“娘,不气不气,糯宝能够找田知县,让他把人再重新抓了,再判回本来的斩刑啊!”小糯宝拍拍胸脯道。

他又看着冯氏,母子连心,猜到相互苦衷,便叹声道。

只是怕娘唠叨,小糯宝就鼓着脸颊,强忍着不说。

姜丰年端着冰酪出去,一并塞给丰虎:“这个春哥儿也能爱吃,你给放在中间,等不那么凉了再喂给他。”

姜丰虎他们一听,也沉默了。

杨二晌午喝多了酒水。

“还得是我闺女啊!”

冯氏心疼孙子了,瞪了丰虎一眼:“为了那么个恶人,就这么打动?一旦事发,让官府再把你们抓了,拿你们的命去换姜大海的烂命,值吗!”

有本身在,怎能够让家里吃了这亏!

“光把那些个恶人放出来了,这不是更不法吗。”

过了不知多久,一声惊叫便划破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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