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各有各的活计。
“我的闺女啊,都怀四个月了,你身上疼不疼,快让娘抱抱。”
只是人小桃大,两个孩子都撑得吃不下,便把剩下的撇在炕边,等大人们返来捡剩了。
中间的春哥儿有样学样,躺在褥子上,扑腾着胳膊,用力掰太小酸脚,也想往嘴里塞。
王小莲强撑着眼皮,眼神像是淬了毒,“以是咱可不能这么算了,这个村既不让咱家好过,那咱也不能让他们太对劲。”
除了大班的差事外,还得拿泥灰,把大堂的空中重抹一遍,这便交给姜丰虎了。
乡亲们此番动手重了,却帮她省了副滑胎药钱……就是这肚子,疼得有些短长,让她每说半句话,都要顿上一顿。
柳氏心疼得要不可,眼泪唰地下就窜出来了。
这时,门外的马车停下,打断了她们的话茬。
倒是王大喜摸着缺牙,漏着风应下这话。
直到相互搀扶着进了屋里,摸了蜡烛一点,柳氏这才看到了闺女的血,吓得一嗓子喊出来!
黄瓜整条洗净,用白矾水焯过,再用盐和大蒜捣成泥拌匀,最后用熬好的酒、醋浸泡入罐子,便是北地的家常小菜,蒜瓜了。
因而撒开脚丫,又拍掉侄子的小手,转头从供品里,挑了两只软乎的甜桃出来,放进水瓢里搁楞了下。
姜丰年只小憩了半晌,便起家换了衣裳,要去城里跑一趟木工坊了。
眼下买卖恰是红火。
李七巧正揣摩着,那里能寻到些新菜式,让客人们换换口。
眼下,已是到了夏季里的尾巴,农家的噜苏活计,格外多了起来。
“小莲啊,你有没有事,可别吓娘啊。”
姜丰年刚一抱着丰苗上马车,这小子就兴高采烈的,喊着糯宝的名字,直奔着屋里跑去,趁便……还踩烂了两根黄瓜。
村长想起那被吊在树上的王家人,这才带了老李头,畴昔给砍了绳索,让他们扑通扑通地摔下地。
说罢,这婆媳俩,又念叨几句仙泉居的买卖。
下午日头太足,这一家三口,早被晒得脑昏目炫,有进气没出气的。
到了傍晚时分,余晖悄悄斜下,伴跟着阵阵炊烟,乡亲们扛着锄头,三两谈笑着往家走。
自畴前几日,仙泉居大堂被砸了以后,姜家恐怕担搁买卖,一向忙着补葺。
所幸,墙和房梁啥的,没太大破坏,只是桌凳、箱柜、杯盏茶具都不得用了,必得重新购置。
柳氏只顾心疼闺女,呜呜哭着,又踹了儿子狗蛋一脚:“愣着干啥,还不下地给你姐烧点热水,洗洗身子去!”
能陪着玩耍的,一下子都不在家了,小糯宝坐在炕上,嘟嘟个小脸,只能啃着脚丫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