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年刚一闪身退后,丰虎便又拿着粪瓢,扣在了王大喜的脸上,抡起胳膊直接拍。
姜丰年和姜丰虎早就急红了眼,二人这便冲上炕,三两脚把这伉俪俩踹到地上。
冯氏眼神像把刀子似的,瞪住王大喜,“你闺女人呢,她带走了我们引儿,现在躲哪儿去了?”
真想一道天雷,把他们的嘴给劈开。
李七巧知她怯懦,又傻傻的,便过来安抚她肩膀,“别说,你就说她们是甚么时候出去的,出去前,引儿可有说些啥吗?”
这一家几近是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半点活计都不干。
可除了王大喜两口儿外,就只要个在外屋煮野菜的王狗蛋,另有个病秧子似的,被撵去猪圈睡的王老娘。
待小碎步出去后,她也不敢乱动,就立在门边站着。
杀鸡焉用牛刀,还是抄家伙猛揍,更配得上这对肮脏货品。
冯氏不由心底一沉,便觉不好,赶紧撂下衣衫、裤袜,这就出去喊锦娘出去发言。
“你们……”王大喜想想自家祖坟,不由打了个寒噤。
听着这话,冯氏手上一顿,脸上闪过惊色。
毕竟,引儿在这世上,除了弟弟文才以外,也没甚么可再牵挂的亲人。
“锦娘,坐下好好跟我们说说,引儿不是在野生伤吗,为啥会跟王小莲出去。”冯氏递畴昔一个板凳,语气有些焦心。
姜丰年找了一圈,想找个趁手的家伙事,可别说是锄头、铁锹这类耕具了,就连个扫地的笤帚竟都没有。
肉乎乎的身子挂在了炕沿上,可小脚却如何够不着地,只能悬在半空干哼唧。
至于王小莲,压根就不在家。
姜丰虎急得就差顿脚,“那王小莲是个啥玩意,引儿咋能信她的话,说给叫出去就叫出去了?”
再谛听两句,仿佛还和王家有牵涉。
李七巧眼睛缓慢转转,趁着这时,拉着姜丰虎,把三间屋子里外都找了个遍。
可一听是来问及引儿的,这两口儿顿时又成了瘟鸡,缩在被子底下,任冯氏如何扯骂,都是心虚地不敢吭声。
锦娘穿戴窄袖小衫,红着一双凤眼,身影掩在夜色,显得怯生生的。
“老二媳妇,内里的是锦娘,仿佛引儿出事了?”
但是在一旁干泄气儿,明显,也不能满足这小家伙了。
恰好这时,身后枣树上,掉下来一只洋辣子。
小糯宝挥着小拳,也想插手“战役”,可惜丰景不想脏了她的小手,一向抱紧她不让动。
瞧着这脏兮兮的院子,姜丰年额角直突突跳,只能忍着恶心,找出个粪瓢丢给丰虎,本身则拎了个夜壶,就朝王大喜头上开砸。
为了撬开这对贼公贼婆的嘴巴,姜家人那是毫不客气,如何狠就如何来。
李七巧担忧王小莲使诈,“如果真是文才来了,那引儿见上一见,说上些话也应返来了啊,怎的现在却没了影儿。”
开初,王大喜还抻着脖子,不高山直喊叫,“你们姜家人要杀人啊,拯救啊,另有没有国法了!就算我家有啥错误,那也得是村长和几位爷叔摒挡,你家凭啥脱手!”
而文才自打跟着亲爹走后,这姐弟俩便再没见过,想着前几日李大康肇事,提到文才时有些欲言又止,仿佛似是有所不妙。
“说不说,再不说,我可要把你的嘴巴给打烂了,让你今后说话都漏风!”
“引儿原也不信的,可王小莲又说……村口等引儿的,是她弟弟李文才,以是引儿才……”
小糯宝看着这俩人眸子子直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鬼模样,气得小脸鼓起。
王大喜和柳氏对视一眼。
“凭啥?就凭我是全村小祖宗。”小家伙拍着胸脯,小牙根直痒痒,“别说是打你啦,就算是要把你家祖坟拆了盖猪圈,那村长爷爷他们晓得了了,也都会巴不得过来帮手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