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从青泉村里正一事,牵涉出窃北暗探,再到长白城战乱,此中事情非常庞大,丰泽到了那边定要汇报一番。
屋子里稍空了些,冯氏便翻开衣箱,要给儿子筹办行囊。
姜丰年紧了嗓子,“可刀剑无眼啊,老三你固然戌过边,也打过贼人,但现在朝廷既没命令要辽东营去,你又何需求犯这个险。”
满屋子人原都有些想哭了,连韦院长也跟着动容。
他何尝不知,本身当初被拉去戌边,已经够让娘和哥嫂们牵肠挂肚,现在再离家兵戈,是要让他们再受一遍罪啊。
但是孩子不是鹞子,毕竟不能一辈子别在裤腰带拴着,既然丰泽已经有了主张,那做娘的便只能成全。
傍晚时分,孙春雪和李七巧也忙活开来,蒸了好几锅馒头、苞米面饼子,留给辽东营路上做干粮。
一时候,姜丰泽的泪水也止不住了,断了线的珠子时,啪嗒啪嗒砸了下来。
就连炕上的春哥儿,也不吭吭哧哧出声了,抱着小手诚恳躺着。
“打窃北贼虽不是我们辽东营的任务,但庇护百姓,保卫我南纪国土,倒是每个兵将的任务。现在长白城的百姓水深炽热,我们离得这般近又不去援助,让我们怎能安枕。”
姜丰虎焦灼地冲过来,“老三,二哥没听错吧,你是要去兵戈?”
拿出才刚做好的绸布衣裳,粗糙的手掌摩挲两下,她眸子里就又忍不住,涌上一股酸意。
“娘!”他蹲下身,一头扑进冯氏怀里,“您就放心好了,我必定会护好我俩!再多杀几个贼人,立个大功,返来让您也跟着风景!”
因是要去兵戈,好料衣裳都用不上,冯氏便只装了两件里头穿的衫子,一套棉麻料子的外装,便利儿子轻装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