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姜丰泽从后院练剑返来,赶紧来个猴子捞月,给mm及时提溜了起来。
这下子可好,一脚不慎,酸菜缸毁了不说,就连吴大夫用来入药的骨头,也被碎成了几半。
她挠挠圆滚滚的小腚,垂眉耷眼的,顺着门边偷偷溜走,要找三哥哥抱抱安抚。
姜丰年嘴上虽不善言,但内心也是疼媳妇的,“你昨晚不是念叨几句,想吃些酸口的吗,恰好路过蜜饯铺子,就给你幺了半斤。”
冯氏说完,又问起姜丰泽来,“对了老三那边,明天施粥还别扭吧?”
秦分歧擦了擦手,转头对丰泽笑,“这一顿算完事了,你带上兄弟几个,咱上楼喝两盅啊。”
只是不想,新做的棉鞋太厚重,一下子绊到门槛上,害得小糯宝差点“痛吻”大地!
等小糯宝委曲巴巴地“控告”完,冯氏睡意全无,笑到被子都跟着抖。
“婶子啊,你家有没有酸菜缸子,先借我家用一用,等明个儿弄个新的,再给你家还返来。”杨田梅拎着竹便条,一脸无法地问。
“丰年,快去把羊给吴大夫吧,别让他等急了,然后就返来洗手用饭。”
待返来后,把零嘴和蹴鞠往炕上一摆,小糯宝和丰苗都亮了眼睛,挤在炕头笑成一团。
“旺福那孩子就是欠打。”杨田梅挥了挥竹条气道,“每天嚷嚷着甚么要踢球,他姥爷惯着他,就给弄了个猪尿泡,谁知他又嫌尿泡踢着没劲儿,竟偷拿了吴大夫的羊头骨,在门口踢来踢去。”
孙春雪脸上浮起红光,露着大牙,拿胳膊肘推他一下。
姜丰虎叉腰嘿嘿,“这一回,如果再有书来,只怕mm非得哭晕进书箧不成。”
“如果然有谁再来送书,三哥帮你把他打出去,不让进家门,好不好?”姜丰泽拍着胸脯挑眉。
“真是风水轮番转啊!”许兴来盯着劈面的合座来宾,咬着牙道,“这才不过几日,我醉兴楼的人气儿,就全被这姓秦的给抢走了!”
“就怪这姜家非要施甚么粥饭,布施那些穷鬼,反倒帮了秦菜居,抢了咱的买卖!”
冯氏排闼出屋,这才知,原是村长家要腌酸菜,可大缸却被旺福给踢碎了。
冯氏被闹了觉,还觉得是啥大事,困得睁不开眼,就忙拍着闺女的小肚肚哄。
姜丰年拔腿往外走,“当然别扭啊娘,他可带着辽东营的弟兄们呢,谁还敢跟他搞事情不成。”
冯氏是拿着鞋根柢,杨田梅则甩起竹便条来。
而秦分歧得了隽誉后,城里凡是有头有脸的人,便更是只来秦菜居用饭,许家的酒楼,可谓是门可罗雀了。
“还我头来,还我羊头来!”
这孩子,到底是有多怕看书啊。
许兴来眯起钩子似的眼睛,不免恼火。
却没留意,不远处的醉兴楼,正有两双眼睛……一向盯着他们。
姜丰泽迷惑了下,正要细问,这时,门外就响起杨田梅的声音。
冯氏忙拉着杨田梅,跑到福善堂前一瞧,只见吴大夫撵着俩孩子满村跑,鞋子都跑掉一只!
“mm还小呢,谁家这么小的孩子能爱看书,二哥你本身也大字不识,还净会笑话咱mm。”姜丰泽托起小糯宝,嗔了丰虎一声。
他先去买了些,小糯宝爱吃的甜梅肉、杏脯和冬瓜糖,又趁便捎了两包酸角和乌梅干。
小糯宝立马嘻嘻一笑,搂紧丰泽脖颈,就蹭了蹭口水。
冯氏弯起眼睛,看着时候不早,就筹措着放桌用午餐了。
丰年他们开初不解,等听娘把事儿一说,百口都感觉好生逗乐。